徐天御今日出门前特意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发丝不容凌乱,衣衫不得褶皱,连悬在腰间的美玉都一连换了好几块,才满心忐忑与期待地上了马车。
一路上也顾不得像往常一样欣赏沿途景色,坐在马车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将要对金若霞说的话,只希望自己那时候可以顺利地把话说完,不要结结巴巴地惹她笑话。
眼下真的见到了她,徐天御的心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白练了许久的开场白都梗在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若霞就站在他面前,虽是荆叉布裙,却怎么也掩示不住那晚霞一般殊艳的容貌,眉梢眼角皆是风情,一举一动撩人心魄。
她与那些大家闺秀全不相同,不会木讷寡言,也没有那份苍白的娇弱。
那腰肢是纤细的,却不是扶风的弱柳,反而柔韧挺拔,是徐天御从来不曾见过的,恣意张扬的美。
而她的笑更是令他难忘,不曾扭捏怯懦,飒爽英气中还带着她所特有的娇俏与妩媚,如同天边火红的云朵,灿烂惊艳,让他每每回想,都忍不住想要向她奔去。
现在,他来了。
徐天御轻理衣襟,对金若霞深深地一揖,“金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还请容我谢过!”
一看到徐天御,自然就会想起他派来的恶仆,金若霞对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她往旁边撤了两步,避开了他的礼,“我不过就是个村姑,可受不起徐公子的大礼,当初救你也没有指望什么回报,只要你不要派人打扰,我就知足了。”
金若霞不想跟这些人费口舌,不过看他们来势汹汹的阵仗,还以为是上次那些家丁抢人不成,这次徐天御亲自过来强抢民女了,不由得戒备起来,心里盘算着一会找个什么东西当武器,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跟在徐天御身边的小厮却蹦了出来,梗着脖子叫道:“你还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村姑,谁给你的胆子,也敢这么跟我们家公子说话?”
“你闭嘴!”徐天御一张脸涨得通红,训斥了自己的小厮又急着跟金若霞解释,“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贸然派人上门来找姑娘,我那时正巧入试走不开,只盼着回家之后就能见到姑娘,却没顾及到此举轻慢了姑娘,的的确确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向姑娘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