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至是连想,都不能想。
塞拉莱轻轻笑着,语带讥讽的嘲意,“需要把你埋进冰魔法里降温吗?你快要烧死了呢。”
“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把我绑住,好生研究是吗?‘肢解者·雷诺’。”
一语道破他曾经身份的青年,似乎并不在意他那些冒犯至极的想法,但蛮横得快要刺破心脏的属于魔导师的强悍威势却分明同时不时跃动的契约烙印一样,在警告他,别想做些什么。
克莱恩反复深呼吸几次,嗬嗬笑道:“诅咒在身,光明之力随时侵蚀着你的力量与生命,如今的你,真的还有魔导师实力吗?”
威势更盛,直刺七窍。
塞拉莱似笑非笑,清润嗓音如碎冰掷地,“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你敢对我做什么,你又能对我做什么?”
克莱恩痛呼出生,耳鼻唇皆溢鲜血,混合着脏器碎片。
曾也搅弄大陆风云,留下赫赫威名的邪恶魔药师,终也缓缓垂头,不得不接受自己实力一日不如一日的事实,向另一位传奇俯首称臣。
“阁下,我不敢了。”声线嘶哑如暮光残烛,余温将逝。
塞拉莱冷笑。
有些人,不狠狠治一治,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他虽在人情世故上多年未有长进,智商却还是正常的。
早料到魔药大师不可能看不出药方的效用,塞拉莱早在出发前就草拟好了契约文书,对炼药者诸多限制,对他自己却只有一条,那就是保证给出的药方是正确完整的。
这是一份并不公平的契约,但有精妙药方在前,塞拉莱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确定对方会同意。
至于另外的百分之五十……
塞拉莱摸着腰内侧次次带出去,次次都没用上的,储存了他全盛时期全力一击的符咒,笑而不语。
拿着所有材料与药方的克莱恩径直走向地下炼药室闭关熬煮,塞拉莱推开书房大门,把焦灼踱步的囚影吓一大跳,不住往他身后眺望。
“我老师呢?”
塞拉莱轻笑:“没死。”
无视还想问些什么的囚影,塞拉莱当着他的面返回地宫。
身形一闪,银发法师消失在眼前,囚影卧槽一声揉了揉眼,又揉了揉,若非紧闭的书房大门敞开,他都要疑心刚刚是他出现的幻觉了。
告诉克莱恩药剂熬制好后通过信鸽局传递,塞拉莱回到地宫,没有理会委委屈屈迎上前来询问是否顺利的路德维希,换号传送一气呵成,毒瘤祂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