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冠灼有些头疼,又担心思虑太多被师从烨发现,打算再去床上歇着。
却不料他刚准备起身,便听得师从烨问道:“不打算涂药酒了?”
季冠灼抬头,发现师从烨已将药酒罐打开了。
淡淡的药香混合着酒香,从瓶口逸散。他淡淡地道:“去床上坐着,我帮你。”
他说得如此自然,季冠灼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何德何能,让老祖宗纡尊降贵,亲自给他涂药酒?
难不成,顶级alpha在熬过漫长的易感期后,好不容易汲取到oga的信息素后,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影响吗?
“微臣自己来就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要去接师从烨手中药酒。
“怎么?季大人这是想违抗皇命不成?”师从烨瞧见季冠灼这幅模样,倒是觉得有些意思。
他还清楚记得,当初在茶楼中时,季冠灼是如何慷慨陈词。甚至在查获乔益清一案之时,季冠灼又是如何侃侃而谈。
怎么现在结巴了?
路被堵死,季冠灼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安静地挪回床上,撩起裤子,坐等师从烨给他涂抹药酒。
师从烨将药酒倒入掌心中,两手交叠用力地揉搓,将药酒捂热,这才用手掌包裹住季冠灼的脚踝。
他的手掌极大,皮肤颜色是极为健康的小麦色,和季冠灼如玉一般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极高的热度包裹住脚踝,烫得人灵魂都在战栗。
季冠灼想要缩回腿,却又不敢。他只能咬紧嘴唇,目光死死地盯着师从烨的手。
有多余的药酒从掌心与脚踝皮肤流下,蜿蜒出黄色的痕迹,让季冠灼觉得有些发痒。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脚,却被师从烨按住。
手背蹭过那些药酒,师从烨的声音有些低哑:“季爱卿很紧张?”
或许是所谓“临时标记”的影响,他能隐约感知到些许季冠灼的情绪。
这种情绪同时也影响着他,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但他仍旧一言不发地用掌心用力捂着季冠灼的脚踝,直到那块皮肤也染上手心的温度,师从烨才慢慢把药酒揉搓开。
他的力气并不大。
但皮肤相接触,掌心的茧在柔嫩皮肤上摩擦,些许痒和疼勾缠着,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