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月居住的宫殿占地面积巨大,奢靡又华丽。
跟着岑竹行走在宫殿内,迎面走来了一队穿着长裙,或淡妆或浓抹的侍者,这些人均是正值花龄的少男,每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形成了一道壮观的风景线。
姜灯和姜芷苓在外界,还全然没有看到过这般奇特的风采。
“参见岑将军~”
侍者们整齐地朝岑竹行礼,顺带着还朝岑竹抛了个媚眼,声音又柔又嗲的,有种在勾引岑竹的感觉。
“嗯,你们去忙吧。”
岑竹点了点头,赶紧快步离开。
直到岑竹走远了,他们还都在依依不舍地望着岑竹。
姜灯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格外难受道:“他们这是被阉了吗?”
岑竹一脸古怪地看向姜灯,“你怎会这么想?我们红月阴域一向爱好和平,珍惜每一个生命,才不会和外界的皇族那般变态,损害人身健康。”
姜芷苓也满头雾水地问道:“……那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不太像个男的?”
岑竹反倒纳闷道:“哪里不像男的了?雄性天生爱美,男子也不例外,这有什么问题?你当我们这里的男子,跟外面的男子一样不守男德吗?”
姜灯和姜芷苓:“……”
看来美的观念只是上位者塑造的。
不然,为何染红月只鼓励红月阴域的男人变美,而不去鼓励他们变强呢?
初到红月阴域才一个时辰,姜灯和姜芷苓感觉自己的三观就被重塑了一遍。
震撼感太过强烈,以至于她们跟着岑竹,继续往宫殿深处走去时,碰到一连串各种款式的美貌男子时,都不觉得惊讶了。
“岑竹将军。”
行知花园时,一名穿着白色衣裙的美貌男子走了过来,在淡红色的月光映照下,他非但不渗人,反而还有种朦胧的美感。
染红月的恩师
“路美人。”
岑竹朝对方行礼唤道。
路美人弱弱地笑了笑,嗓音柔和道:“岑将军不必多礼,本宫只是见岑将军似乎打算去见陛下,所以来拜托岑将军一件事,等岑将军见到陛下,可否替本宫传一句话?就说陛下许久都未召见本宫了,本宫实在是想陛下……”
说着说着,路美人的脸逐渐红了起来,看上去更加诱人了,这让涉世未深的姚猛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岑竹似乎已经十分熟悉应付这个场面,她淡定安抚道:“路美人放心,本将军自会将路美人对陛下的关心,如数告知给陛下。”
“那本宫就多谢岑将军了。”路美人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激之色。
哪怕是岑竹带着姜灯等人,离开他所在的花园,他还一直站在原地,痴痴望着寝宫的方向,像是一座望妇石。
姜灯不由得纳闷道:“这位路美人不长得挺好的吗,怎么不得宠吗?”
姜芷苓也十分八卦道:“嘿嘿,这么好看也只是个美人?我还真挺好奇的,你们家陛下到底有多少男妃?”
“呃……你很快就知道了。”
接下来,姜灯和姜芷苓又碰见了不少男妃,他们一个比一个好看,但无一例外都是让岑竹给染红月带信儿。
几番下来,姜灯和姜芷苓都麻了,甚至还有些审美疲劳了。
姜芷苓更是掰着指头算了算,“这得有上百个男妃了吧?不得不说,你们陛下的身体可真是够好的。”
岑竹反倒纳闷了,她一脸无语道:“你们想什么呢?陛下她只是喜欢好看的男子,又不是喜欢欺负他们,除了想生孩子时,会挑个最好看的男妃外,其它时候都是在修炼和批阅政事。”
姜芷苓纳闷道:“嗯……那这些男妃一直被关在宫里冷落,他们就不会感到不满吗?”
“有什么好不满的?”
姚猛酸溜溜道:“陛下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他们进宫家族也跟着沾光,在宫里还有侍者伺候着,又不用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过得别提多安逸了,哪里像我们这些大老粗,整天出力卖命也就算了,生孩子的危险也是我们来承担。”
姜灯转念一想也是。
习惯了当米虫的人,就没有了再去拼搏的勇气,若是有人去劝这些男妃上进修炼变强,他们八成还觉得是劝的人多事儿呢。
“好了,到了。”
终于,岑竹出声打破了姜灯的思绪。
姜灯驻足,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极为庄重肃穆的建筑,其中回荡着沉闷的钟声,几缕青烟缓缓往房顶上飘散。
“这里好像不是寝宫吧?”
岑竹点头道:“不错,这里是宫中的祠堂,陛下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在前往祠堂祭拜先辈,在这里待一晚上的时间。”
“祠堂?”姜灯纳闷极了,“你不是说你们家陛下的父亲是个畜生嘛,难道她是在祭拜自己那位早逝的母亲?”
“非也非也,陛下是为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仙子奉的牌位,听闻那位仙子被自己养的徒弟联手所杀,死得可怜极了。”
岑竹感叹道:“陛下也曾想替那位仙子报仇,可是每次出去报仇,都会遭到仙子那几名徒弟的围攻,无奈只能回到宫中,继续苦心修炼,陛下一直没有放弃报弑师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