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生产队确实没有硬性规定。
虽然有点儿占便宜的意思,但傅知青又不是被强迫建房。
而且赵柯终于想起来她忘了啥事儿。
小说里傅杭好像是跟老知青发生了点儿矛盾,就自建房子搬出了知青点。
至于发生了什么矛盾,赵柯想不起来。
一本小说,看一遍过后都能忘,更别说就做了个梦,细节谁能想起来?
只是傅知青搬家这种事儿,忘了也就忘了,要是随着时间忘得越来越多,忽略什么重要的事情……
到底算是个先知的金手指,不能丢了。
赵柯没问傅知青的房子准备建在哪儿,转头跟赵新山借村里的地图看看。
赵新山把地图给她,随口问:“老王家二儿媳咋样?”
“他们去公社了,应该没啥大事儿。”
许副队长摇头叹气,“本来就没分两块钱儿,这一趟,不得空啊。”
赵柯说:“病得看嘛,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有的麻烦。”
牛会计点头,“是啊,病得看。”
赵柯坐回她的位置,忽然抬起头,问,“我爹要不要去进修一下?免得咱村谁家有个急症,他那两下子不够用。”
许副队长并不赞同,“咱生产队哪有啥富余钱用在这儿,真有严重的病,乡下这条件咋也治不了,还是得送到镇上。”
赵柯觉得这么想不太对,“乡下的情况虽然是急症赶不上,重病治不起,但也有不少因为医术不行耽误治疗,小病熬成大病的。”
牛会计一下子笑了,“我们小赵主任很负责啊,连对亲爹都大公无私地批评。”
哪是批评,赵柯哭笑不得,“叔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说正经的呢。”
他们三个说话的时候,赵新山没参与,卷好一根儿烟,起身走出去,站在房檐下抽。
许副队长略过看病的事儿,笑:“有你这年轻妮儿,老赵都不在屋里抽烟了。”
他也是个老烟枪。
赵新山这个大队长不在屋里抽,许副队长坐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我也出去抽一卷儿。”
屋里少了俩人,空下来,赵柯的提议也没人回应了。
许副队长他们可能当她是小孩子过家家,觉得她做些没必要的事情,多此一举……
赵柯看向外头的两个人,片刻后主动搬了两个板凳出去,“大伯,叔,你俩坐呗。”
“搬来搬去怪麻烦的。”许副队长话是这么说,还是笑着坐下。
赵柯又去翻出冬天队委会烧炉子时放在旁边儿搁水壶的小桌子,在井边儿打水擦干净,摆到房檐下。
“在桌上放茶缸,省得还得一直端着。”
许副队长夸她“细心”。
之后,赵柯重新回到屋里坐下。
一个办公室里,干点儿啥都避不开人,合格的摸鱼,就是明明在摸鱼,但别人以为她在干正事儿。
赵柯看了会儿村里地图,找出一张纸,画了个更简便的地图。
简便到什么程度呢,村里的手绘地图是按照各家宅地的形状大小等比缩小画上去的,赵柯就画了一排排的圈儿。
圈儿还不是同样大小,画多大算多大,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赵柯在上头一一注明都是哪家,然后才开始想情节。
男主搬离知青点后……
女主……
有一段儿情节,赵芳芳难产,村里没有接生员,差点儿一尸两命。
赵柯在赵二奶家的圈儿里标注:【接生员,生育安全普及】
天热之后,村里有几个小孩儿去河里洗澡,淹死了两个。
赵柯在小学的圈儿上标注:【防溺水安全教育】
夏末有一场暴雨,还下了冰雹,不止砸坏了知青点和好几户的房子,田里的粮食也糟尽不少。
赵柯在纸右边儿标注:【防雨修屋子】
……
女知青方静受辱。
【妇女安全教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