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两个现实接触到哪一步,没问你梦里。”
赵芸芸嘟嘴,“我要是现实能接触到,还用做梦吗?他跟我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谢谢’、‘不用’、‘请让一下’……”
“不过傅知青真有礼貌……跟村里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
她语气渐渐花痴。
赵柯抬起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诶呦~”赵芸芸捂着额头,“你干啥嘛,手咋那么重?”
“你不如枕头垫高点儿,梦里啥都有。”
赵芸芸撇嘴,“总扫兴。”
与其白日做梦,不如干活。
赵柯进办公室抱了一摞旧报纸出来,支使她:“帮我一起糊个硬纸板。”
两个人忙活,进度比一个人快,下午三点多就有了纸板雏形,只等晾干。
“咚!”
飞来一颗石子,正好砸在还没干的报纸上,当即破了一个洞。
赵柯和赵芸芸:“……”
“谁?!”赵芸芸怒气冲冲地抬头。
陈三儿站在几米外,手里还拿着一颗石子,抛起来接住。
赵芸芸愤怒,“陈三儿,你有病啊!”
陈三儿吊儿郎当地说:“打我啊~”
还有人有这种需求,赵柯肯定满足他。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大勺子,掂了掂,挺趁手。
陈三儿头皮一紧,一跳三步远,抬手阻挡,“有话好说,我是有正事儿的。”
赵芸芸嗤了一声,“你能有啥正事儿。”
陈三儿警惕地盯着赵柯,慢慢后错,边错边问:“妇女主任管不管后妈虐待孩子?”
赵柯垂下手,蹙眉,“怎么回事儿?”
十五分钟后,赵柯、赵芸芸和陈三儿一起出现在村子西南角的刘广志家。
院门上系着麻绳,夫妻俩应该是上工去了。
陈三儿熟门熟路地翻上半人高的墙,坐在上头说:“从这儿……”
因为赵柯的眼神,“进”字堵在嘴里。
陈三儿干笑,“误会,真是误会,我说我没翻过墙,你们信吗?”
赵芸芸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信吗?”
陈三儿臭不要脸,“信,有啥不信的。”
赵柯没心情跟他扯皮,伸手解麻绳,正大光明地推开大门进去。
“在哪儿?”
陈三儿走到豆秸堆,抬下巴指向后面,示意她们在这儿。
赵柯走过去,看到人的一瞬间,眉头皱得死紧。
豆秸堆底下掏了一个不到一米宽的洞,树根儿蜷缩在里面,环抱自己,满脸通红,紧闭双眼。
作者有话说:
几千字删删改改就剩这么点儿,明天我加油吧
他们三个人动静不小, 都没吵醒树根儿。
很不对劲儿。
赵柯蹲下,手背儿贴在他额头上。
赵芸芸蹲在她旁边儿,问:“他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有点儿低烧。”
她们两个人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陈三儿站在后头用余光去光瞥树根儿, 看不清楚情况, 就抻脖子去瞧。
赵柯和赵芸芸一动, 他连忙收回视线, 流里流气地使劲儿抖腿,满脸不在意地说:“他冬天住厨房。”
赵柯回头, “你为什么知道他冬天住厨房?”
陈三儿望天, 没皮没脸地说:“就知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