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曲起手指,敲他脑门儿,“还嘴硬。”
余岳噘嘴,委屈劲儿又上来,“你说要证明我清白的!”
“证明清白是证明清白,你自个儿的错,你也得意识到。”
余岳还不太服气呢,“我没要欺负他。”
“你就是纯欠!”
赵柯没好气地说完,捏他下巴,“我看看你的牙。”
余岳又想起牙,大舌头,“我不,我不让你看!”
赵柯忽悠小孩儿:“我给你看看你这牙怎么样了,要是不严重,我给你绑根绳儿,固定一下,没准儿能重新长好。”
“能长好吗?”
余岳眼神里充满怀疑。
“你在部队没见过吗?人家骨折,大夫不也给夹两三块板儿绑上吗?你这牙也是骨头,不一样的道理吗?”
余岳半信半疑,“怎么固定,我嘴里可塞不下板子。”
赵柯一本正经道:“用细线把坏牙跟两边儿的牙绑在一块儿就能固定。”
余岳相信了,张大嘴,含含糊糊地说:“那你快看看我的牙能不能绑。”
赵柯忍着笑,摸了摸他那颗松动的牙,认真地回答:“可以。”
“那你快绑!”
办公室就有针线,赵柯找出来,坐到余岳面前,示意他张嘴。
余岳张着嘴,叮嘱:“你给我固定好了,别歪了。”
赵柯嫌弃,“收收你的口水。”
余岳吸溜了一下,又张开嘴。
“别说话了。”
余岳张着嘴“嗯”了一声。
赵柯用细线小心地绑上那颗牙,打了个漂亮的死结,轻轻扯了扯。
余岳没有警惕心地问:“好了吗?”
赵柯手指绕线,悄悄扽直,跟他说话转移他注意力,“我忘拿剪子了,没有剪子,捡不了线。”
余岳埋怨:“你这啥记性,剪子呢?我这挂着根线,多难看。”
“你先张着嘴,别含着线,埋汰。”
嘴里挂着线不舒服,余岳又张开嘴,“你快点儿……”
“啪。”
赵柯空着的一只手,照着余岳的脑门儿就是一巴掌。
余岳脑袋向后一仰,两眼发懵,说话漏风,“你、你打我干啥啊?!”
完全没注意嘴里没线了。
赵柯缓缓抬起手,手指上缠着一根线,沿着线向下,一颗小小的牙,晃啊晃……
“?!?!”
余岳缓缓瞪大眼睛,更悲伤了,为他的牙哭丧:“啊啊啊啊呜……我的牙……”
赵柯清了清嗓子,给他解释:“小孩儿到岁数都掉牙,会重新长出来的。”
余岳哭着指责:“骗子,你刚刚还说骗小孩儿没好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赵柯故意道:“那我也不帮你证明清白了?反正你也不相信我。”
余岳正嚎着,止哭突然,一下子没控制住,“嘎”了一声。
空气安静了几秒。
随即,赵柯大笑,“哈哈哈哈……”
余岳气死了,捶她,“你太坏了!”
赵柯薅住他,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
“你笑啥呢?”
刘三妮儿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和垂头丧气的宋文瑞站在办公室门口。
余岳还在跟奶奶生气,更烦宋文瑞,身子一扭,背对着他们。
背影都气冲冲的。
刘三妮儿问赵柯:“他牙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