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馨兰道:“我——”
谢云舟道:“回去!”
谢馨兰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东院。
金珠银珠蹲在地上捡起被谢馨兰碰掉的茶盏,也躬身退了出去。
房间归于平静,江黎再次想起了那夜的事,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她不想离谢云舟太近。
谢云舟注意到了江黎的动作,平舒的剑眉倏然皱到一起,眼神犀利刺目。
他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负在身后,冷冷道:“过来。”
江黎当然不可能过去,她侧眸朝外看了眼,拘谨的又向后退了两步,“夫君要作何?”
说话间,她又退了两步,已经快要退至里间了。
谢云舟奔波数日,身心俱疲,没心情同她打哑谜,见她不过来,他大步迎了上来,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扯怀里,另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冷声道:“江黎,你有事瞒我?”
江黎心一惊,莫不是他知晓了她同何玉卿做的事?
还是…她要和离的事?
作者有话说:
先解释下,和离的事不是不能给狗儿子知道,只是眼下时机不行,女鹅要把后路铺好才可以。
老婆们别急,火葬场马上会来的。
谢谢老婆们的营养液,呜呜,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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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忽地,格子窗被风吹开,冷风顺势而入,卷起了窗边榻上的话本。
哗啦一声,话本连翻了好几页,隐约的映出了什么,又是一股强风,话本再次翻回来,随后旋转两圈后掉到了地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江黎眼角余光扫到,心猛然提起来。
谢云舟眸色暗沉,咄咄逼人道:“说吧,你到底瞒着我何事?”
身处军营多年,这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江黎很不对劲,她一定是有事瞒他,至于是何事,他一时还猜测不出。
见她朝里屋瞥了眼,他眸光也跟着移过去,定格在地上的话本上。
“不说?”他道。
此时的江黎面上沉静无波,实则内心慌得很,无论是她和何玉卿做生意的事,还是要和离的事,眼下都不是摊牌的好时机。
她还有诸多事宜为筹备好,现在说了,无异于自断后路,不行,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府,她是一定要离开的。
“夫君说的什么话,”江黎从他怀里挣脱开,身子后退间朝一侧移了移,挡住了谢云舟的视线,轻声道,“妾身听不懂。”
谢云舟视线受阻,眸光再次落到江黎脸上,见她眼神闪烁,淡挑眉道:“是吗?”
说着,他抬脚朝她走来。
日光透过窗棂斜射进来,拂到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形,细看下还透着一抹冷凝的气息。
他眼尾淡挑,眉宇间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笑意未到眼底,眼神依旧犀利吓人。
江黎迎上他的眸光,莫名觉得害怕,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他近一步,她退一步。
他再近一步,她继续退。
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带起涟漪,江黎不只身体颤,心也跟着颤抖起来,他这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越发吓人。
“嗯?怎么不说话?”谢云舟问道。
“夫君多虑了。”江黎吞咽下口水,“妾身怎会有事瞒夫君。”
话音未落,江黎撞到了后面的桌子,后腰那里传来刺痛感,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下去,秀眉皱到一起,发生轻嘶声。
谢云舟像是没有看到般,既不出手拉一把,也不询问一二,眼里最关心的还是方才的事。
他又朝前走了一步,身体前倾,双手按在桌面上,把江黎圈在怀里,居高临下睨着她,“可我怎么看,你都像是有事瞒着我呢?”
他边说边朝前凑过来,距离骤然拉近,江黎越发慌了,一方面怕被他看出来,一方面她再次想起了那晚的事。
她怕他会不管不顾做些什么。
江黎随着他的靠近,身子慢慢后仰,她后腰抵着桌沿,以难以形容的姿势后倾着身子。
“妾身无事瞒夫君。”江黎眼睫轻颤道,“夫君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