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堂神色复杂。
绍温瞪大眼睛。
“亓越阳,你?”
亓越阳没有看他,继续说:“现在,我们这里唯一的尸体,是长兴。”
“谁杀了长兴,谁就是应该被驱逐的真凶。”
“你们要投我?”绍温不可思议。
“不止是你,”朴堂忽然道,“场上,还存在着一个凶手。你只是帮凶。”
阿栋看着亓越阳和朴堂,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慢慢,慢慢露出一个笑:“哈哈……这里只有我知道是谁杀了长兴,对不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是你们求着我告诉你们了!”
朴堂说:“你在想什么?你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投他出去?”
阿栋笑而不语。
电光火石间,亓越阳脑中闪过什么。
“你其实也不确定,是他杀了长兴,对不对?”
阿栋的笑慢慢消失。
亓越阳接着道:“你只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你知道他有动机,但是你没看到行凶过程。”
朴堂问:“到底是谁啊?”
绍温也捏着蝴蝶结,弱弱地问:“是啊,我到底是谁的帮凶?”
“奥布里。”
亓越阳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中显得无比清晰,“是奥布里,杀了长兴。”
林一岚怔住。
阿栋咬紧牙关:“你,你怎么……”
“那天,我说了谎。”
亓越阳说:“离开书房后,我遇到一岚。那段时间并不短。”
“一岚说,那个时候,长兴让她去拿走廊上一幅画。”
“我后来没有在书房看到那幅画,那幅画又被挂回了走廊。我想,长兴只是想支开一岚。一岚走后,他又把画,挂了回去。”
“为什么?”朴堂问林一岚。
林一岚抬眼:“我听见奥布里,他叫长兴进书房。”
“显然,长兴不希望一岚可能在走廊上,听到什么。”
“而后,”亓越阳说,“是珠宝商说了谎。他说没看见长兴回来。”
“但长兴确实回了书房。”
阿栋打断亓越阳,刻意抬高声音:“你编故事的能力真强,这个剧场没有你真是损失!”
亓越阳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
“我遇到长兴时,”他说,“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后来,他回了书房,拿了一支笔。”
林一岚握着笔的手松开。
“那支笔,又在第一次摇铃时,被一岚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