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航天员颤颤巍巍的递来执笔,犹豫一番后选择不要露出自己的脸。
他怕对面看到他这个日本人后,又选择不救了
苏妮立刻在纸上写下求救语,然后按在窗户上。
但紧接着又觉得这是个废话,于是换了一页内容。
“我们只有两小时了!请救救我们!”
甚至有航天员双手做辑,对着无人的战机不断跪拜,这是他听说过的东方礼节。
然而很可惜,无人战机无法回应他们,它可没有纸笔。
控制刑天三号的小花洒感觉有些疑惑,明明近在咫尺,刑天三号发出的主动通讯也连接不上。
小花洒不知道,核心舱的通讯台也已经被远程锁死,只剩下俄罗斯留下的后门可以使用。
它将情况通知了最高权限,而后关闭引擎,就这么和“核心舱”一起,并排漂浮。
“它什么意思?这架战机能看懂我们写的字么?”
“fk!如果电台能用,我们就能取得通讯!该死!该死!”
“等等,它没有离开!至少它没有离开,说明还有下一步的动作!”
极度期冀和忐忑中,十二名航天员度过了难熬的20分钟。
跪在地上做辑跪拜的人数还在增加。
这时,第二架“刑天战机”,从上方轨道切入。
两架刑天战机,一左一右,将核心舱夹在中间。
“又来了一架他们到底什么意思光靠无人机是无法救出我们。”
无法沟通使得他们一头雾水,心里的希望之火又逐渐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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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时间p18:30,法国,正是上午11点。
一对老夫妻,正在揪心的看着新闻。
“我不禁要问,为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多个小时,自称为全球领袖的美国没有任何表态!”
“仅仅是因为他们正在开会么?还是不愿意承担救援的成本,要坐视十几名无辜航天员在太空中窒息而死!”
京北时间p18:32,纽约,正是清早六点半。
一间屋子内,年轻人正在疯狂的转发消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c+v)按了多少次。
手指生疼,心里也越来越颓然。
他很清楚,随着时间推移,机会越来越渺茫。
“拜托一定要看到周教主!一定要看到!”
京北时间p18:32,巴西,正是深夜。
一大群穿着桑巴舞服,似乎刚经历过一次演出的舞蹈演员们,有男有女,聚集在一家酒吧中,仰着头望着电视新闻。
眼神里全是担忧,仿佛能对那种绝望感同身受。
电视上,西班牙语的主持人语速极快。
“至今为止,我们联络各国的官方和航天局,没有得到任何有效信息,显然,有一股力量让他们保持了沉默,那些在天上的绝望者,愿上帝保佑他们,让我们为他们祈祷”
这颗星球,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哪一块大陆。
许许多多的人,正仰头张望着。
期待着,夜空中那颗流星,能平安落地
京北时间p18:32,苏省,太仓。
万户基地内,车乾代替周瑞的位置,站在了智能指挥中心中央。
虽然只是普通的工装,虽然身材肥硕。
但他站的笔直,同样在仰望。
仰望着,可以牢牢抓在手中的东西。
“预计还有15分钟接触!全体进入备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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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8:50,404940米高空。
不知哪里的上空,“核心舱”残骸。
距离刑天战机找到“核心舱”,又过去50分钟。
在这期间,两架伴飞的刑天战机,既没有什么动作,但也没有离去,就这么陪伴着在深空中飘荡。
然而核心舱的氧气剩余储备,只有一个小时多了
生命倒计时的声音,仿佛在虚空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