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排?”
“事关重大,你容我细想。”
丽麂知见好宜收,“那就拜托了。反正我会死在你前面,不至于受汝家孝子播弄。只要阿勊未来平安顺遂,我便无话。”
祖劭再许诺:“你我也会安排好。”
丽麂眼梢余光瞥见屏风后人影晃动,晓得是新来的南朝女在偷窥齐天子,遂击掌道:“汝等出来见过陛下。”
少女们到底娇羞,一哄而散,只有一个走出来,对祖劭、丽麂各一拜,静立,像傍晚垂首的葵花。
丽麂笑道:“独你有胆,我便赐你福气,今夕侍陛下寝吧。”
祖劭连忙推拒,“不必,不必。”
丽麂道:“本妒妇旅途疲倦,宜于独眠,须休息一月,方能侍奉陛下。难得大方一次,陛下就不要客套了也。”
祖劭正色起来,“我是认真的。”
丽麂把手一摊,“那我可难做了,已然许诺了人家小娘子,人家会当我戏耍她。”
祖劭遂道:“先着她到仁智院为副女飨,若执役出色,待来年长孙氏出宫,正好接理。”
葵花少女由失落转欢喜,再拜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