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蕉恢复了些自信,“是也。清修院艳绝雒宫廿载,天下男子莫不觊觎,可以染指,如何耐得住。陛下对她,或许也只是积年夙愿使然,食之无味便会丢开。”
闰生赞许:“果然聪明通透,我没有看错你。”
蕉蕉用袖收去面上余珠,起身告辞:“不打扰王嬢嬢了。耶耶请求午后会见,不知有何指教呢。”
闰生送出她,暗想:桓寰大概会敦促女儿结好清修院。肇治绝育,桓氏不会有亲外甥,与天子亲爱之人结盟,是最便宜的方案。彼痴小娘自有痴福,倒是我,该怎么修复与肇治的“母子关系”呢?
祖劭已入陵半载,自己却至今未晋太后,可见肇治对自己芥蒂未消。
当初急于扳倒清修院,确实未顾全肇治隐私;后来祖劭偏重肇平,自己也默许,想着他们是同胞兄弟,自幼相依为命,友悌亲爱,肇治当无意见。孰料他反应激烈,竟至于弑父。替他遮盖了,他也不感恩,以为自己只是掩饰己过。
然而,廿载辛劳呵护,就这样一笔抹煞吗?自己为母或许不足,他为子就做到了十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