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精后,两相依偎喘息,祖劭感慨之余,问:“如此时刻,你是不是幻想过很多次?”
丽麂伏在他胸膛上,闷道:“不是。”
祖劭气闷,圆了窗台交欢的私愿,又抱她回榻上厮磨。不知不觉间,一下午匆匆过。醒来时,已是黄昏。不见丽麂,问小婢:“昭仪娘子呢?”
“在浴池殿。陛下既醒了,也去沐浴吧。”
祖劭入浴池殿时,丽麂已出浴,正斜坐在羊脂玉榻上绞干湿发。腻白如玉的胴体,与真正的玉相衬时,肌肤又多一抹桃花色。两颊情欲之薰犹在,更深一度,是芍药红。
乃邀她:“再陪我戏水一番。”
丽麂含笑推辞,“除非一会儿陛下为我绞发。”
她这及踝长发美是美,确实不好伺弄。祖劭畏难,只吩咐她:“你不要走,就在此间等着我,咱们说话。”
丽麂答应着裹上浴袍。
祖劭又道:“我今夕在你院晚食、歇息。你那儿子,不如送去苏嬢嬢那里。”
“好。”
回至寝阁,祖劭把她按在妆台前,粉黛焉支一一揭盖,促她晚妆,“你侍二叔寝时,也是这样懈怠?”又打开她的奁合,挑出初见时的紫金线镯,命她戴上。
这对镯子其实是她十四岁诞辰时,文鹿送的生日礼。紫金娇软,做成这细模样,极易变形。晚间或许还有激烈的交欢,本不宜佩戴,但丽麂只犹豫了一下,便从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