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青时唇角上翘,附和道,“也是。”
闲聊几句,姜青时偏头看向窗外浮现的高楼走神。一年多没回国,她突然觉得这座生活二十多年的城市有些陌生。
半小时后,两人顺利抵达一家装潢复古的咖啡馆。
在咖啡馆喝了杯司念亲自磨泡的咖啡,又小憩了一会,姜青时才觉得坐十几个小时长途飞机的疲惫感消散了些。
司念在她对面坐下,揶揄道,“国外的咖啡好喝还是国内的好喝?”
姜青时睇她一眼,恭维道,“司老板泡的好喝。”
司念忍俊不禁,“我们大小姐喜欢就好。”
姜青时唇角含笑,正想说点什么,司念转而问,“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姜青时大学毕业不久便出国继续念书,去了一年多都没回来。这次突然回来,把司念她们几位好友吓一跳。
姜青时点头,“老师有个画展要办,我对北城比较熟,回来打打下手。”
姜青时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虽比不上她德高望重的老师,可要说打下手,那完全是她谦虚。姜青时的画,在国际上拿过不少奖。
司念又问,“那画展结束后还回去吗?”
“年后再回去。”姜青时想了想说。
姜青时这次回国,一是给老师打下手,二是多数课程结束,临近假期,她在那边觉得无聊。
司念明了,忽然想什么,“刚刚在机场接你的是家里司机还是?”
姜青时知道她好奇什么,直言道,“沈岸的助理。”
作为姜青时的好友,司念她们自然是知道她在出国念书前就在家里的安排下和一个男人领证结了婚。
知道这消息时,司念和另一位好友震惊许久。
虽说她们大学就听姜青时提过,她可以有很多随心所欲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买什么也都可以,唯独婚姻不行。
姜青时没有选结婚对象的权利,她父母是联姻婚姻,她也不会有例外。
听到这话,司念眨眨眼,“那你回国后第一时间来我这,他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姜青时蛾眉上挑,优雅地抿了口咖啡才说,“谁管他有没有意见。”
先不说沈岸根本不会介意她回国后不回家这种小事,就算他介意,那又如何。
她只是嫁给了他,又不是卖身给他。她想去哪就去哪,他管不着。
司念哭笑不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姜青时扬起她那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眼,傲娇道,“那是。”
两人闲聊着,到姜青时有些疲惫,才去司念休息室休息。
等姜青时睡醒,两人出去吃晚饭,而后去附近刚开业的酒吧转一转,放松心情。
刚进酒吧不过半小时,姜青时接到沈岸电话。
听见手机铃声,姜青时盯着来电显示扬了扬眉,并不着急接通。
少顷,在估摸着对方要没耐心挂断时,她才慢悠悠接起,“喂,哪位?”
她明知故问。
听见她这边传来的喧闹声,沈岸不动声色蹙眉,“在哪?”
陌生低沉的音色钻入耳朵,姜青时没忍住孩子气地撇了撇嘴,“在酒吧,找我有事?”
沈岸敛眸,扫了眼房间里摆放整齐的几个行李箱,微微抬起下颌,拉下领带,语气无波无澜,“没事。”
姜青时脑袋上方冒出一个问号,正想说没事你打我电话干什么,话刚到嘴边,没耐心的人就挂了电话。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姜青时不爽地哼了声。
果然,一段时间没联系,沈岸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腹诽沈岸几句,姜青时正准备进舞池,位置旁边再一次有人不请自来,“美女,一个人?”
姜青时连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人,淡声道,“这儿有人。”
男人轻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从你进来我就在看你,你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但你的朋友在舞池跳舞。”
姜青时神色一冷,想说那又如何,男人让酒保调两杯酒,别有深意地望着她,“交个朋友?”
姜青时微哂,“我没有来酒吧交朋友的习惯。”
男人挑眉,控制不住出声嘲讽,“都来酒吧玩了,怎么还装——”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耳畔有一道清朗的男声插|入,“嫂子?”
两人顺着声音抬头。
在看到面前年轻的男人,姜青时明显一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