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等待是煎熬的,因为怕发生意外,杨香薇每天都派了人在考院外守着,就怕段承、段远被提前送出来。
一般来说,会试不太会发生这种事情,即使晕倒了,里面也有太医,就算要撑也要撑到考试结束,才会被送出来,但是万一呢?
当再一次站在考院门口时,杨香薇可以说是松了口气,尤其是看到段承、段远两个人精神面貌不错,是自己走出来的,她就庆幸自己平时坚持让他们运动是对的。
“行了,别废话,赶紧上马车休息,你们接下来还有两场要考。”
段承、段远问了一声,就老实地上了马车,没有一会儿睡着了。
三天的考试,对他们来说其实挺累的,里面号房又小又窄,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能够睡好才怪了。
老侯爷一直躲在远处,偷看着。
管家有些理解,虽然那两个人确实长得像二爷,但根据打探的消息来看,人家有父有母,确实不太像“沧海遗珠”的样子。
只是最终的答案,还需要等派到段家村的“眼线”回来,才能够确定。
管家觉得他们家老侯爷挺可怜的,天天眼巴巴地盼着,就是不敢上前,三天守一回,还就只看那么一眼。
另一边,杨香薇让人将睡着的段承、段远抬回屋后,就有人过来汇报,说他们被老侯爷跟了一路。
虽然那辆马车做了伪装,但不好意思,在他们盯着段家的时候,杨香薇也派人段着上官侯府,所以“认”了出来。
杨香薇点点头,让他们继续隐蔽,盯着就行了。
三场考试过去,段承、段远再也坚持不住,出了院门就倒在了马车上,直接昏睡了过去。
不远处,老侯爷见了直着急,赶紧跟管家追问:“派人了没有?”
“派了,侯爷,你放心,他们请那个大夫,就是我们安排的。他一看完,我们就有消息。”管家安抚着老侯爷,虽然还不能肯定那两人跟上官侯府的关系,但看老侯爷关心的样子就知道——就算没有关系,老侯爷恐怕也舍不得那两孩子。
杨香薇这边,她在段承、段远上了马车后,就先自己偷偷把了一下脉,确定两人没事后,松了口气。
等回到了段家,大夫一把,果然是“累”着了,两小子身子骨康健,没什么大问题。
既然没问题,杨香薇就不让补了,直接让厨房随着准备在热汤、热水,好让两小子醒来后填饱肚子,舒服一下。
老侯爷那边,也接到了消息:“原来是累着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果然不愧是老夫的孙子,有老夫遗风……”
管家心头一“咯噔”,不敢接话。这两小子要真是二爷流落在外面的孩子还好,这要不是……那老侯爷岂不是得失望死?
老侯爷上门
会试结果还没有出来,段家村好边就传回了消息,当老侯爷看到资料的时候,还有些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段承、段远那么像二子,怎么可能不会是二子的孩子?!
更让他感觉到痛心的是,人家段承、段远像的不是上官二爷,而是人家老爹段大。
据说,年纪一大把的段大,跟上官二爷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就是老年牌的上官二爷。
管家看到的时候,就知道要糟。
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老侯爷捏着画像,去找了上官二爷。
此时,上官二爷左拥右抱,带着一屋子的女人在玩乐。
“碰——”
老侯爷一脚踹开大门,吓得一屋子的女人赶紧缩到了墙角。
“爹……爹,我最近啥也没干,我就在家里,真的,啥也没干……”上官二爷看到他爹的样子,差点没吓尿掉。
每年科举的时候,他爹怕他出去闯货,都会把他关在家里,等这事了了再放出去。
所以上官二爷已经习惯了,到了这种时候也会很正常的安排好自己的一切,老实呆在家里玩乐。
他敢发誓,他今年真没出去。
可老侯爷要问的是这事吗?他一把揪住上官二爷的衣领,将一张画像递到上官二爷面前,就质问他认不认识画像上的女人。
上官二爷哪里敢认,不管认不认识,打死了不认。
“我让你不认识,我让你不认识,”一见希望破灭,老侯爷气得要死,举手就拍向了上官二爷。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上官二爷抱着他爹的大腿直哭:“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招惹良家妇女了……”
“你不认识别人就算了,这个女人你怎么能不认识?你要认识,我不就抱孙子了吗?你这个蠢货,关键时候就知道掉链子,老子倒了八辈子霉了,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对对对,我就是一个蠢货,当年要死的是我就好了,爹,你就不用为难了。爹,你别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个骂,一个认错,屋子里的女人们不知所措,还管家来了,招手让她们全部滚了蛋。
他安抚好老侯爷,让上官二爷好好认,好好回想一下,某个时间段,他是不是上过南边的段家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姑娘。
他用一些线索,来引诱上官二爷回想,让他别漏了。
上官二爷简直想哭:“没有,没有,我发誓,我就去过一回,那还是我十几岁的时候,搞大了一个村姑肚子之后,我再也不敢去了……”
“等等,你搞大了一个村姑肚子?”管家立马将时间线往前挪了许多年,“你确定她的肚子大了?”
老侯爷也望了过来:不管时间线对不对,但至少搞大了一个,还是段家村的。
上官二爷见自己说漏了嘴,简直想哭,原本想要否认的,但老爹一瞪眼,他吓得老实交待了起来。
时间线再一对,老侯爷、管家对出了问题——我靠,怎么段大的出生年月给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