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的不开心了,她儿子、孙子会好过?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心软。只要儿子、孙子过得好好的,她再多不满,也只能退一步。
杨香薇:“……”
——他奶奶的想象力真丰富。
“没有。”戚夫人否认。
戚老夫人根本不相信,说道:“没有,你怎么会突然答应这种事情?以你的脾气,都敢跟我吵架,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
“娘,不是你让我做选择吗?一边是轩哥儿,一边是轩哥儿他爹,我能怎么办呀?”戚夫人最后,还支吾了一句,“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孩子吗?”
戚老夫人噎住:这样说好像也对。
“咳咳!”杨香薇看她们说的差不多了,终于插了一句,“奶奶,娘,你们是不是把话题扯的太远了?我就是去一个上书房,我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拼命的,怎么搞的比我爹上战场打仗还要恐怖?”
“本来就比你爹上战场打仗还要恐怖,你以为上书房是什么好呆的地方?那里全是皇子,是不是比你尊贵?你去了,不就是去垫底的吗?”戚夫人忧心忡忡,总觉得这个儿子一去,大家就要跟着完蛋了。
杨香薇无奈:“哪有那么夸张?我之前不是还在侍卫处呆过吗?娘,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会有事的。”
“你娘那也是关心你,”戚老夫人叹息道,“你娘为了你,连你爹都不要了,你看你娘到底有多关心你啊,你以后要孝顺你娘,知道吗?别跟你爹似的,老伤我的心。”
“奶奶,我爹什么时候伤你心啊?除了没经你同意,娶了我娘以外,我对其他事情什么都听您的呀。”杨香薇走过去,挽住戚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而且,如果我爹没有娶我了,那你不就见不到孙子我了吗?奶奶,你不会不想见到我吧?要是那样的话,我得多伤心呀……”
“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哄你奶奶开心,你怎么想的,奶奶我还不知道吗?看着跟我亲,其实还是跟你爹、跟你娘最亲,什么时候都护着他们。”戚老夫人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目光爱怜。
“嘿嘿,哪有?在我心里奶奶才是最重要的,我爹我娘都是靠边站。奶奶要是不信的话,问我娘,我们家是不是奶奶最大,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杨香薇给戚夫人打眼色。
戚夫人顺着也说了几句好话,哄戚老夫人开心。
一时之间,屋子里其乐融融。
虽然戚老夫人、戚夫人依旧担心杨香薇去上书房上学的事,但人家本人没心没肺,完全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搞得她俩也很无奈——难道是我们想的太多了?
确实也是她们想的太多了,第二天杨香薇一大早就起了床,随便塞了两块饼,就朝皇宫跑了过去。
“你这个死孩子,怎么不坐马车呀?”戚夫人追了出来,有些急。
“娘,坐马车太慢了,我还是跑着去吧,省时间。”杨香薇说节省时间,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这个时间点,天色还有些暗,但整个京城都开始城热闹了起来。
赶着去上早朝的官员,坐着坐马车,步的步行,朝皇宫赶去。
大大小小的马车,从四面八方朝皇宫汇聚,要是你运气不好,遇到一个比你大一点的官员,那你就只能靠后了。
哦,对了,皇宫还分外围,跟内城。
内城就是皇宫。
到了外围,马车就不能往前走了。你必须从马车上下来,如何下马车,马车停靠在什么位置,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离皇宫最近的,永远是最大的官。
反之,就是最小的官。
内外城
进了这道宫门,所有的官员都必须在那里等着,等到大部分人到齐,排好了队,再乘的乘轿子,走路的走路,依次朝内城而且。
这个时候也一样,能够坐轿子的,不是身份比较尊贵,是大官,就是得到了皇帝的“特许”,荣耀加身。
杨香薇赶着出门的时间点,也就是说比他们晚了那么一点点。
他没有资格乘轿子,只能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跑。
远远的,能够看到官员队伍,朝早朝而去。
杨香薇到达上书房的时候,很多房子已经到了。
他一走进去,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他。
一屋子,大概有七八个。
杨香薇:貌似拓跋宇的“战斗力”还不错,皇子的数量远胜于他父皇。
上一代,拓跋宇就只有两个竞争对手。
一个自己中途发生意外夭折,另外一个没有斗过他,被他软禁在皇子别庄,最后死了。
至于到底是自己病死的,还是皇帝的手下动的手,众说纷纭。
不过杨香薇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那个时候,拓跋宇已经登上了皇位,正是需要建立威信,取信于人的时候。
他没有那么傻,会在那个时候弄死自己落败的皇兄,就算是软禁也要养一辈子,至少能够留下一个善名。
结果那个皇子死了,要不是那个皇子还有孩子活下来,拓跋宇差点就要遗臭万年了。
“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杨香薇一脸疑惑。
“好大的胆子,”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皇子立马站了出来,呵斥道,“谁让你跟吾等这样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