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这么爱她，那你会为什么原因抛弃她？”恨无眠问道。
杨香薇先是一怔，然后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根本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抛弃了她，会是什么原因？”
“没有这种可能。”杨香薇一口咬定。
“那如果真的发生了呢？”
“那那个人就不是我了。”杨香薇笑着说道，“只有那个爱上你娘的那个人才是我，若是抛弃，那就不是我了。”
“不是你？你是说……”恨无眠沉吟片刻，“你是被人夺舍了吗？”
杨香薇没有说话，祂的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声音却越来越飘渺，渐渐消失在了恨无眠面前。
紧接着，屋子里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包括那个趴在床前的秦霜霜。
再次醒来，恨无眠见到的便是梦中的场景。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有了一种她自己都也不知道的期待——
所以我上辈子那个背信弃义，抛妻弃女的男人，有可能是被人夺舍了吗？
她抬头，望向了那个走进来的杨香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奇怪了，端着粥的杨香薇还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情。
不过在杨香薇看到趴在床前睡着的秦霜霜时，食指放在唇上：“嘘……小声一点，你娘守了你好几天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恨无眠问道。
“嗯？”杨香薇没有露出诧异的神情，就好像是日常聊天一半，祂道，“你想要问什么？”
“你爱我娘吗？”
杨香薇笑了，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如水的望向秦霜霜，还伸手将一缕发丝撸到了她的耳朵后面。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东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杨香薇缓缓地念了一句诗，说道：“我这一生，唯有遇见你母亲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才知什么是‘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听着这跟梦中一样的回答，恨无眠的心里有了答案。
杨香薇见她半天没有在说话，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我这种问题？”
恨无眠：“……没什么。”
智脑小薇在空中鼓掌：【牛逼呀，大佬，你这演技也太好了吧？】
【瞧瞧，这个小丫头都被你忽悠住了。】
【你什么时候布置的阵法，我怎么不知道啊？】
【主人，你觉得你这样扭曲人家上辈子的记忆，好吗？】
……
杨香薇淡定的瞥了空中一眼，说道：【这叫善意的谎言！】
智脑小薇：【呵呵！我觉得，从此以后，我已经无法直视这几个字了。】
【主人，你为了完成任务还真是不择手段，连骗人这种活都敢干。】
【你的节操呢？】
……
杨香薇：【节操是什么？那种东西能吃吗？】
我这个爹有点怪
智脑小薇：【……】
也是，演技好得都能欺骗别人感情，男女不忌的程度，它这个主人要有节操才怪了。
恨无眠在那里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杨香薇也没有打扰她。
祂微笑着顺了顺秦霜霜的长发，拉了拉她身上的毯子，一副温柔体贴入妙的样子。
智脑小薇无力吐槽。
“你刚醒，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喝点粥，暖暖胃、垫垫肚子。”
恨无眠回过神来：“好！”
因为她年龄不大，杨香薇并没有盛太多。
恨无眠才刚刚有些饱意，碗里的粥就吃完了。
屋子，妇女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勺子碰触瓷碗的清脆声。
秦霜霜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难得看到父女俩相处如此融洽，秦霜霜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