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靠在床头,吃了两样。
期间,靳宴只是照顾她,自己没怎么动。
“你不吃吗?”时宁看了他一眼。
靳宴耗了一夜,实在没什么食欲,反倒是烟瘾犯了,他想出去抽两根烟。
“我不饿。”
时宁默声,看着他泛着青白的脸色,喉中微微发酸。
她把一碟小包子推到了他面前,说:“吃一点吧。”
靳宴张了张口。
她干涸的唇瓣微动:“抽烟不能填饱肚子。”
靳宴:“……”
他也不明白。
怎么她现在能把他看得这么透。
他直起身,拿起筷子,吃那碟她给的包子。
吃之前不觉得饿,两个包子下肚,食欲就开了大门。
时宁吃剩下的半碗粥,也被他解决了。
“靠着歇一会儿,我出去忙点事。”靳宴说。
时宁没问他去做什么,反正他是从来不报备行程,说走就走。更何况,他也没必要跟她报备。
她拉着被子躺下,一言不发。
靳宴看她这样子,有心要讨好她,却有些无从下手。
外面还有太多事,他得把那些人都处理了,免得再有不长眼的来招惹她。
他没事找事做,调了灯光,又检查了窗帘,这才出门。
房间门关上,时宁把被子又拉高了一点,将自己保护好。
午间,她精神好了很多,傅荔来看望她。
“我哥他们也来了,不过怕吵到你,就派我做代表近距离探病。”
时宁闻言,心情放松了些。
她看着明艳的花,真心道谢。
傅荔跟她一起吃午餐,顺便低声问:“靳宴呢?”
她满心都是梁赫野
傅荔是故意问的。
她来之前,应承禹就提醒她,看看时宁的状态,替靳宴说两句话。
果然,时宁蔫了吧唧的,还闭口不提靳宴。
她一问,时宁低头喝汤,说:“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那么忙,说走就走,要是每条都跟我报备,那也太麻烦了。”
傅荔内心轻啧。
果然,这俩人是僵着呢。
她叹了口气,说:“这回的事确实怪靳宴,要是他陪着你,事情说不定也不会出。”
时宁握着勺子的手一紧。
傅荔瞄着她的表情,话锋一转,“不过也说不准,毕竟雷超盯上你了,总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不对。”她忽然又自我否认,“还是怪靳宴,要不是他当初太冲动,当众给雷超没脸,雷超说不定也不会狗急跳墙。”
时宁低头不语。
傅荔给她夹菜,“你要是心里堵得慌,就尽管拿他撒气。”
时宁扯了下嘴角,“他可是靳宴,我拿他撒气?”
“怎么不行,他心疼你,乐得让你出气。”
时宁喝了口汤,没接话。
“你不信?”傅荔瞥了她一眼。
时宁勉强一笑,对她说:“你也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