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报应啊,报应。
应承禹坐在花圃里,听到她放肆的笑,无奈至极。
“你小点儿声行吗?屋里人都睡了。”
傅荔从上面探头,“缺胳膊少腿没?”
“少了个腿。”
她在上面鼓掌。
应承禹:“……”
见他没立即起来,傅荔以为他摔出事儿了,她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
应承禹看得心惊,想拦她,她已经踩过一片让他压坏的花,到他面前了。
她还特地开了手电,对着他脸照。
应承禹闭上眼,别过脸去。
臭丫头,真够狠的,也不怕照瞎他。
正想着,傅荔伸手,托着他下巴,把他脸转了过来。
瞥到他脸上让花刺刺伤的划痕,她幸灾乐祸,“啧啧,应少,毁容了啊。”
应承禹也不顾疼了,双手后撑,眯着眼睛往上看她。
“差不多得了,咱俩又没什么要命的仇,好歹我还替你挣着钱呢,看在钱的份儿上,拉我一把。”
傅荔自觉出气了,心情不错,还真朝他伸出了手。
应承禹愣了下,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傅荔催促:“快点。”
他回了神,把手给她,却发现自己手上脏了,中途收手,用昂贵的外套擦一手的泥。
没松开他的手
傅荔本来想耍应承禹一把的,拉他到一半,再松开,让他摔一身泥。
结果看到他擦手那个动作,她内心啧了声,没做得出来。
后面还有花呢,他再摔一回,说不定还得压到两朵。
看在花的面子上吧。
应承禹被她拉起,顺势往前,拉近了俩人的距离。
她碰到他身上的水,作出嫌弃表情,后退两步。
“脏兮兮的,跟狗滚了泥似的。”
说着,她往他身后泥地看了眼,“不对,就是狗滚了泥,不是像。”
应承禹也不恼,说:“带我去你那间客房,我换个衣服。”
“我客房里没狗的衣服。”
“我穿你的也行。”
“去你的。”
神经。
傅荔转身,说:“你自己去找靳宴哥,要一身干净衣服。”
“这个时间,我去敲靳宴的房门,你觉得他会理我?”
也是。
傅荔想了下,“去随便找个佣人或保镖,总有人愿意施舍你。”
“我不乐意。”
别人穿过的衣服,他才不穿。
应承禹说:“去你房间歇会儿,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傅荔撇嘴。
臭讲究。
“你自己等吧,我走了,房间没锁,你自己去。”
说罢,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往门口去。
应承禹跟了上来。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