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的。
“有点。”卫妤坐正身子,“我考试完就回去。”
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陈铮,我们一起去京大。”
青年身穿宽大病号服,躺在无菌icu病房内。
卫妤透过玻璃看着,握在侧边的手紧了几分。
医生说,手术还算成功。
可他伤势太重,从楼梯滚下去时整好撞到后脑勺。
如果这两天醒不来,或许这辈子就这样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抬脚朝外走。
卫妤乘电梯去病房,找到刚刚收到的房号。
门前贴着病人的名字。
何望寻。
里面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她没敲门,直接开门走进去。
“又谁来了?”少年懒懒抬眼,松散的表情在看清来人后立马沉下。
“是他吗?”/“卫衡怎么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卫妤率先回答他,“我哥在icu。”
可迟迟不见少年回答。
“是他。”卫妤说的肯定句。
接着,她露出嘲讽的笑,“何望寻,好像每次都是因为你,我们兄妹才会这样的。”
尽管,前世她欠了眼前的少年。
病床上的何望寻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在外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在卫妤眼前是卑微的赎罪人。
“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这是卫妤对他说过的,最温柔一次。
她的一句话,是伐槌,是宣判。
判案书上写,他该下地狱,不能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