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穿好衣服的白川扑到床上，捏上黎乔的脸，叭叭亲了两下，“快起床，带你玩去。”
“滚蛋还没写作业呢。”
“叫邱瑾来帮你写，他刚还给你发消息了。”将手机放她面前，语气酸得黎乔都饿了，“你看，还闪呢。”
打了个哈欠打开手机，回复了邱瑾只要没被回应就会五分钟一条的消息，又给姐姐回了消息，才将白川踹下床起身。
“吃完饭回家，我得找我姐去。”
嫌弃送走吃完饭就抱着她亲个不停的白川，黎乔收拾好自己，装好书包，才打车去了邱瑾那儿。
走进破旧小区之前，先去旁边的农贸市场买了东西，拎着红色塑料袋，绕过正在换暖气的工人，走到最后一栋楼，就看到了笔直站在连门都没有的单元门口的邱瑾。
“等很久了吗？”顺手把东西递给他，黎乔笑咪咪看着他，“我今天想吃回锅肉，清蒸鱼，嗯我还想吃番茄牛腩，行不行？”
把她的书包也背到身上，邱瑾面色冷淡：“不行，你吃不完。”
撇嘴推了他一下，黎乔骄纵起来：“我不管，我都买了！”
走到顶层，打开老旧的铁门，将钥匙挂在粘钩上，换好拖鞋，邱瑾才淡淡瞥了她一眼：“浪费。”
哪里浪费了？不都进了他的肚子里？大胃王。
走过太阳无法直射的小走廊，进入还带门的“客厅”，看到还没换下去的上个世纪80年代的暖气片，黎乔脱掉外套，随口问道：“不是统一换新的了吗？”
“房东说我冬天不供暖就用不换新的了。”
收了她的外套挂在门上的粘钩上，邱瑾拎着东西去厨房，将她买的东西分拣着放好。
“那怎么行？都换管道了，旧的也用不了，他以后不给别的租客住啦？”起身自己倒了热水，黎乔走到厨房门口，小口喝着看他忙碌，“不供暖，你不怕冻着我呀？”
“那你就别来了。”将鱼洗干净腌上，出来洗手，邱瑾就跟那铁石心肠一样，“要不就去跑两圈。”
哼了一声靠到他身上，面对臭石头一般的邱瑾，黎乔总是忍不住自己那有点犯贱的小女生本性。
“你抱抱我我就不冷了，抱抱嘛～”
甩了甩水，也没擦手，就这么直接塞进了她脖子里，冰的她尖叫了一声才能勉强看出来点得逞的高兴，也没管她，走向主卧，继续自己没做完的习题。
将习题拿出来，黎乔先写了几道，然后指着最难的那个靠近他，“这个，讲讲。”
放下自己正在做的题，邱瑾扫了眼题目，恨铁不成钢看她一眼，拿了草稿纸写下公式，简略又高效地讲了起来。
本来就会，听了一会儿就专注看人了，黎乔毫不掩饰的目光自然被捕捉到了，邱瑾皱眉，还没开口，黎乔说出答案，就直接亲上他的脸。
脸也凉凉的，就这还不要暖气呢。
还想要上前，直接摁住了她的额头，邱瑾嫌弃看她，她还直勾勾看着自己，无奈，握住她的后颈转过头去，点了点她面前的习题。
“能先干完正经事吗？”
舔了下嘴唇，黎乔见好就收，点头表示可以。
于是直到他去做饭，两人也没再说一句话，笔尖轻触纸面的声音沙沙作响，深秋的阳光透过阳台，又透过晾好的衣服，只剩下几缕温暖，也打到了脊背笔直的少年身上。
收笔，检查完试卷，将散乱的桌面收拾了一下，看完她做好的题，才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