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地如烈火烹油,众人惊得站起身。
“当真?”
“哪家姑娘?”
“何时提亲?”
江砚白嘴角微扯,在座都是最疼他的人,再开口时面色不变,话音带了丝罕见的委屈:“她不要我。”
室内瞬间安静如鸡。
一个接一个缓缓坐下,相视无言。
这事倒是有些棘手,连子修都看不上,对方莫不是天仙?
江砚白扫过众人:“我与她已无干系,你们莫要去查她。”
若不提前告诫,估计不出半月,昭虞前年除夕夜吃了什么都能被翻个底朝天,既她说了两相陌路,那他的家人便没有理由去打扰她。
长公主见他这模样心疼的要命,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扬州哪比得上京城,娘在京中给你找最好的姑娘!”
江砚白失笑:“娘,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气不过有人瞧不上我罢了。”
长公主却还是不放心:“那姑娘可是婚配了?”
江砚白摇头。
“那娘亲自去提亲呢?”她看不得自己儿子难过。
江砚白思考一瞬,摇头道:“京中规矩多,她呆不惯。”
众人举手保证:“我们不给她立规矩。”
江砚白一怔,见他们这般被逗笑了,心中火气消了大半:“兄姐莫要替我担心,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她,京中贵女这般多,我随便挑一个都……”
话未说完,方贵小跑进来,对着江砚白狠狠跪下:“四爷,姑、姑娘出事了!”
江砚白嘴角的笑陡然消失,冷眼夺过书信,扫过消息瞬间浮起怒气,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长公主被儿子这般失仪举动惊到,忙问:“子修,发生了何事?”
江砚白咬牙:“儿子不孝,须得出趟远门,爹娘照顾好自己。”
江四郎策马十来日回到京城,不过几个时辰便又飞身上马朝南疾驰而去。
江越白赶忙着人紧随护送,抓过方贵进屋审问。
江砚白早对方贵交代过,方贵也不怕,捡着重要的说了,半个时辰后,江家众人坐在堂中竟无一人开口。
半晌,江大将军突然没忍住笑出声:“那姑娘……倒也通透。”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
江挽白开口询问:“方才是什么消息?”
方贵眼珠微闪,下意识隐瞒:“四爷离扬州没几天,就有贼人闯进了姑娘的宅子盗窃,姑娘驱贼时被匕首重伤,现今还不知醒没醒……”
方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公主,姑娘要是死了,四爷定会伤心难过的。”
他自小便是江砚白的书童,自然满心满眼都是江砚白,如今这事是瞒不住的,他便先替四爷说说软话,若是能求得长公主一丝心软让虞姑娘顺利进府,便是再好不过。
方贵想着又撇嘴,虞姑娘这回吃了教训,最好别再拿乔,乖乖和四爷回京才是正理。
他原本是瞧不上虞姑娘的,可架不住四爷喜欢,没归京时便夜夜去胡同巷子守着,归京途中哪怕晚上睡着了嘴里还要念叨几句。
长公主冷言:“京中自然有更好的等着子修。”
方贵这会儿也不怕了,张口就道:“四爷在京中二十年都没瞧上一个,再等二十年估计还是瞧不上。”
众人:……
江淮白沉默半晌起身朝南边望了望:“子修说自己不怎么喜欢她。”
江挽白:“但得了消息,半刻也没呆便走了。”
江越白:“都没看我一眼。”
江大将军悠悠叹息一声,咂嘴道:“他骑的是我的马。”
长公主:……
作者有话说:
千里马口吐白沫:拴q……
只做外室
◎先把人拐回去◎
江砚白攥着缰绳的手微微泛白,面色铁青。
他想起二人初见那天,旁的都模糊了,只记得那天昭虞打扮的极美,后来两人闹掰时才知那天是她的卖身日。
他得知此事后也曾后怕,后怕自己那天若是有事耽搁了,她真被人买走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