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睫毛颤了颤,轻“嗯”一声。
“那你是不是在我房里多些?”
不然可不会这么熟练地往他怀里钻。
昭虞:……
他对新身份倒是适应得快。
她勾了勾嘴角:“差不多,只是你平时没这么老实。”
“如何说?”
昭虞放在他胸前的手动了动,揪住他的衣襟:“以往我们在榻上,你一贯是不穿衣服的。”
江砚白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有些结巴道:“我、我……”
昭虞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手颇不老实地往下移,感受到江砚白身子微僵倒吸一口气,她闭着眼笑:“有伤在身,怎得还管不住自己?”
“不、不可。”
昭虞趴在他胸前失笑,笑罢抬头看向他:“这话之前都是我说的。”
江砚白舔了舔唇角,低头看着昭虞的眼睛,不由愣住。
两人凑得极进,她眼中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见,她虽笑着,可眼睛里却像是蕴着难过。
江砚白心尖抽痛,垂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声音低哑轻柔:“不难过。”
到此刻,听到他这般说,昭虞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瞬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眼角落到江砚白的衣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濡湿。
江砚白不自主俯身去吻她的眼角,话音满是疼惜:“昭昭莫哭……”
昭虞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再像深夜一般压着声,像是要把忍了数月的泪流尽一般,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说:
小江(瞳孔地震):什么,第四?!
昭昭:没办法,我是有些博爱的……
小江:你说话啊,子修又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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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之徒
◎我的分量定然是最重的◎
江砚白看着她这般, 感觉像是被捏住了命脉,呼吸都不畅了。
他将人拥进怀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替昭虞擦泪:“昭昭, 昭昭……”
昭虞泣不成声,只是攥着他的衣襟,使劲儿往他怀里钻。
“你都去哪了……”她话里都是委屈,“他们都说你死了,还要给你设棺, 我寻了你好久, 你、你却把我忘了呜呜……”
江砚白胸前的伤口微微渗出血水, 他却毫无所觉, 只是蹭着昭虞的头顶轻声回:“对不住, 都怪我, 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你若是再想不起起来, 我便家去, 再不和你好了。”
江砚白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你方才还说, 以后只有我一人呢。”
昭虞抬头, 眼睛哭得通红:“你都将我忘了个干净, 还提这些作什么。”
“我定会想起来的。”江砚白声音沙哑却坚定,“对不住昭昭, 都是我不好,我、我会想起来, 别说那话。”
昭虞泪流得更凶:“你性子一点没变!做错了事便赶忙服软致歉, 知晓我舍不得罚你便肆无忌惮,可……”
“可你怎么能忘了呢?”
“你说中秋回去, 我便等了你一夜, 你骗我。”
江砚白闻言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句话。
——“昭昭要记得什么?”
——“记得想你。”
——“答对了。”
他仿佛站在高处, 余光能瞥见远处的城墙,城墙……
是京城。
不过片刻,熟悉的头痛又传来,他拳头微微颤抖,咬牙忍着没出声。
“我从不骗昭昭的。”江砚白额间冒出一层冷汗,没忘了安抚怀里的人,“昭昭知道的,我对你从不食言,等我想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