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摇头:“能治月经不调。”
江寒陵:……
白黎收拾好东西:“喝药吧。”
江寒陵穿上衣服,接过碗,没有像以前一样嫌苦,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最后一滴药汤滑进咽喉,白黎说:“药里加了东西。”
江寒陵放下碗:“知道。”
今天这碗药酸得要命。
“那你还敢喝?”
“夜合梅。”
“你!”
“你要是真的敢下毒,也算不辜负我教过你的东西了。可惜你就是不够狠。”
白黎沉默了很久:“……像你一样狠吗?”
“抱歉。”江寒陵心里一刺,再次攥紧拳头。
“死在我手里有什么好处?”
“至少不算坏处。”
“……”白黎小声说,“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
“但是我下得了手。”江寒陵从地上站起来,“现在你可以生气,可以开始恐惧、憎恶、怨恨我了。”
他微扬起下巴,毫无退缩地和那双小狗一样纯稚的黑圆眼睛对视,等待那里面涌起他所熟悉的陌生、疏远、惧怕、嫌恶。
没关系的,早就习惯了,多一个不多。
可是,没有。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亮晶晶,执拗地仰视他,似乎要把他的灵魂灼烧出一个洞来:“我喜欢你。”
偏偏是现在,偏偏是喜欢,偏偏是这个人。
如果作为江寒陵,听到这四个字,他会欣喜若狂,但是作为监察队长,他冷漠得如同脸上覆盖着万年坚冰雕琢而成的面具。
他说:“我之前一直不说,是因为要利用你找到焱玖,牵制花锦川,还有你的医术。”
他说:“该下手的时候,我一定不会犹豫。”
他说:“白黎,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谁管你心软还是心硬!”白黎却跟着站起来,靠近他,犟得要命,“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死也不改!”
江寒陵终于忍不住了:“你是笨蛋吗?!”
白黎不甘示弱:“我比你聪明多了!”
“……”
“这是最快,伤亡最小,也是最稳妥的办法,是不是?”
“你没必要……”
“你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死扛!”
白黎大声打断他的话:“万一这次让焱玖逃了,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我不是说过要拯救世界吗?现在我可以追随药仙前辈了,说不得还能得个‘小药仙’的称号什么的,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