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家的看样子是用不了多久了,这女人八成、哦,不对,九成九,会跟着陈旭走,他留不住,也不打算留。
还是培养一个自己的管家好用一些,刘三儿就不错。
他管着外面的事情,这两年也历练了出来,如果他愿意的话,这个管家让他当也不错。
起码温润是信任刘三儿的。
“好呀!”陈旭笑容满满的道:“私塾今年放假有点早。”
“今年风雪大,早点放假,让孩子们不用那么起早贪黑。”温润道:“这两天只让那些大孩子来上课,明年还有人考试,你真的不考一考?”
陈旭摇了摇头:“不考。其实教小孩儿们挺好的,他们童真又可爱。”
“好吧。”温润朝他笑了笑:“晚上伙房吃什么?”
“米饭,腌笃鲜,哦,还有油炸花生米拌的油炸小鱼儿,说是给家里人下酒的小菜。”陈旭笑着道:“还熬了牛肉汤,昨天晚上一夜都没住火,那汤都奶白色了,看着可好喝啦!”
“没事儿喝一喝汤,长个儿。”温润笑着道:“你这个年纪,正是长个的时候。”
正说着话呢,两个弟弟来了。
陈旭就趁机下去忙他的了,他也要给他小班儿的娃娃们,准备过年的礼物。
“哥夫,昨天还好吧?”他们俩昨天去了隔壁,跟杨木有事情要聊,都是学问上的事情,就干脆在杨家住下了。
如今老杨家也起了新房子,整整齐齐的农家四合院,还有四个跨院,准备给三个孩子居住,另外一个做客院,还有粮仓,库房等等。
他们几个住在杨木的院子里,谈论一下学问,还有就是独属于他们的话题。
结果第二天才知道,昨天晚上一线红来了。
“没事了,以后不要大惊小怪。”温润问他们:“早饭吃了吗?”
“吃了,在杨大叔家吃的,杨大婶早上特意做的羊肉小馄饨。”一群小子能吃着呢。
温润笑了笑,让他们俩去看书。
除了他们,南宫易跟陆通神医都联袂而来了:“听说一线红来了,你还活着,真是奇迹!”
俩人担心的早饭都没吃,就跑来了,温润让人给他们上早饭:“我没事儿,一线红也得讲道理不是?我又不是他的目标,他杀我也没银子可拿。”
“他还能去而复返,找你什么事儿啊?”南宫易比较好奇这一点:“这家伙在道上可是个出了名的沾不得,也沾不上,他这人,来去如风一般,谁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哪儿的人!”
“他哪儿的人也不是,就一普通人,来这里是告诉我一声,他反杀回去了。”温润胡扯了一个理由:“江西布政使全家都是他干的,没想到啊,江西布政使跟我八竿子打不到的,竟然跟我这么大的仇怨,什么人啊!死了也好,死干净了我就没事了。”
反正对温润来说,江西布政使全家,只是一个称呼。
他既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而且他还把关系撇的这么清,众人也是服了他了。
都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可温润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啊!
“你也是有魄力。”南宫易不得不佩服温润,不是谁都能当机立断,干脆利落的拿了一万两黄金出来买平安的。
本以为,那陈镇,可能三天不到就得杀来,可是一直等了七天,他才来。
这次来可了不得,这家伙,浩浩荡荡的队伍,打的招牌和旗帜,那叫一个多啊!
而且不止是来显摆的,他给自己配了里外两个管家,两个管家娘子,七八个规矩好的大丫鬟,十几个小丫鬟,长随二十几个,小厮十几个,车夫马夫三十来个,光是赶来的马车,就有三十几辆,除了拉人的就是拉东西的,而且陪着来的是欧震大人。
欧震大人别看对温润态度好,可他从来没有来过莲花坳,别说他了,辛明大人在的时候,他也没来过莲花坳啊!
欧震大人对温润最大的指望,是自己走的时候,温润也能给自己想个辙儿,也让自己能如同辛明大人那样,名动天下!
是的,名动天下。
辛明,辛远照大人,他的那把万民伞,成了朝中新的“清官风向标”啦!
他还想让温润给他也弄一个,万民伞那样的玩意儿,他也过一把瘾。
但是这次,他来了这里,卑躬屈膝那叫一个客气啊,自己甘当领路人,引着陈镇这个镇北侯过来,殷勤备至!
这么说吧,看着就跟皇帝跟前的太监似的,就那么积极主动,就那么热情洋溢。
“温润啊!如玉贤弟啊!”见到温润,不等温润开口,欧震大人先用夸张的语气,跟他道喜了:“你好人有好报啊!”
“呵呵……。”温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本候的外甥在哪儿?”陈镇几乎是迫不及待。
今天的陈镇,以真面目示人,长相俊美,身材修长,披着一珍贵的火红色狐皮大氅,头上顶着一金冠,上头镶嵌了鸽子卵大的血红宝石!
红色的官靴上,用金丝绣着祥云纹。
身后跟着的人,光是随扈的就有上百个!
加上那些伺候的人,百号人呢。
直接就奔老王家来了:“我外甥呢?”
“这儿呢。”温润随手捞了陈旭这小子过来,这舅甥二人头一次见面。
却看呆了彼此。
俩人是真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