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的二十个少年,大声地叫号一般,喊出来二百个人的气势,只可惜,在王珺的眼里,还是软绵绵的样子。
“这也是武将们爱看的?这也太软绵绵的吧?”温润他们一群文人看的热血沸腾,可是王珺却看的无聊:“什么武舞?这是武人该跳的舞吗?”
“气势,气势!”温润拍了拍他的手:“这都是男的舞者,而不是你手下的军卒,而他们也不是盛唐时期的那些将士们,其实这种舞蹈,人越多越好看,起码两千人,还得都是军卒,真正的上过战场的军卒,那才有舞蹈的原味,这个,歌舞罢了。”
“是啊,怎么就没有专属于军人的舞蹈呢?”王珺很是不解。
“军,只有武,而没有舞。”温润玩了个文字游戏。
下面的舞蹈结束,温润没赏花篮,但是王珺赏了,赏了四个大花篮。
小花篮十七八个,大花篮四个,还都是镇守将军赏的,不错,不错!
等到这一波人下去了,又上来了一个,两个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温润高兴了,这是评弹啊!
俩人来了一段儿《隋唐演义》,是“三义坊当锏受腌臢,二贤庄卖马识豪杰”的那一段儿。
评话只说不唱,俗称“大书”;弹词有说有唱,俗称“小书”。“档”是评弹术语,兼指演出单位和节目,运用相当广泛。
评话是单档的,即由一个人表演,双档较为少见。
而评弹都是两个人表演,甚至是三个人。
这一段大家都喜欢,花篮也不少给,唱过了这一段儿,午饭时间到了。
因为这次是聚会,故而这中午的午饭是要有的,可这午饭也很特别,请的依然是鸿运大酒楼的人来主厨,依然是自助餐。
不过饭食却更加多了。
因为人多啊,样数就多了,冷盘热菜,米粥炒饭,还有面食呢。
可能是为了稀奇,连奶油小蛋糕都上来了,这个东西,越发的让人喜欢了。
温润吃饭的时候,跟王珺是坐在一起的:“今天可是长见识了,这歌舞曲艺,也不错嘛,陶冶情操呢。”
“可惜,没有适合我看的东西。”王珺却没什么兴致。
“不是看了一出《秦王破阵乐》了吗?”温润可是知道,这《秦王破阵乐》,那是标标准准的给武将们看的东西。
估计以往没有,这次能上台,还是因为王珺这个镇守将军。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二十几个人,嗷嗷的喊了两嗓子,就完事了?打仗要是这样,那还不兵败如山倒啊?”王珺晦气的很:“还给武将们看呢,要是武将们,还不得笑掉大牙?”
温润逗他:“你的大牙不是还在嘛!”
“我是一个糙汉子,看看都能郁闷成这样,要是弄几个武将来,非得把这破地方给砸了不可。”王珺呲了呲牙,一口将一个鸡翅尖儿,给咬的细碎,吞下了肚子。
他连骨头都没吐。
温润不行,温润啃个翅膀尖儿,还啃得细索。
“是啊,是啊,那你说,军中应该用什么呢?”温润问他:“你会什么呀?”
温润估计,也就会敲锣打鼓。
“我会敲鼓,敲《将军令》。”王珺却道:“是董浩将军教我的,过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董浩将军亲自敲了一曲《将军令》,那才是军中的军乐。”
“《将军令》啊!”温润感叹了一句:“其实,《精忠报国》也不错。”
想当年,还是个小毛头的温润,就听过这首《精忠报国》,而且当年这首歌后来成为了某一权力部门的歌曲,而演唱者,更是成为了公安部的代言人。
一身正气的歌手,在乐坛上可少见了。
所以他记忆深刻。
“没听过。”王珺摇了摇头。
俩人刚说到这里,就有人来打招呼,还有人端了酒水过来,有十年的杏花村酒,二十年的女儿红,三十年的山西老陈醋!
还有人来给王珺这位将军敬酒。
三年的玉泉,五年的剑南烧春。
甚至最好的还有十年的杜康酒。
“你这酒可不容易得。”十年的杜康,王珺喝了一口:“果然好酒。”
“好吧?这可是我那大儿子十三岁的时候,跟人打赌赢来的,一共三十坛子,一坛都不敢随便喝。”张家主乐呵呵的道:“下午还有大型歌舞,一会儿鉴赏一番。”
“歌舞好看,曲子也好听,就是那《秦王破阵乐》,跳的不像话,舞者柔软无力,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王珺忍不住吐槽:“要是将士们都这样,那可真是……。”
下头的他都不好意思说了。
“这是歌舞,不是真的,你这要求,太较真了。”吕山长也过来了,端着餐盘,里头也有一壶酒:“来,尝一尝这桃花酿。”
“您这里总有好酒。”温润拿了酒杯过来,吕山长就给他倒了一杯:“尝尝!”
桃花酿口味软绵,酒味轻微,但是回味甘甜。
“今日歌舞如何?”吕先生道:“以往可没有《秦王破阵乐》这样的歌舞,头一次看,我们都看的热血沸腾了。”
“我们家王将军说,歌舞软绵绵的,没有一点阳刚之气,他想让自己的亲兵们来呢,可惜,兵丁们不会歌舞,只会武。”温润笑着道:“所以啊,他在这里郁闷了一下。”
“其实,他们也想有阳刚之气,可是怎么有啊?军中的杀伐之气,一般人是演出来的,谁让他们不是军中悍卒呢。”吕山长道:“可惜,军中悍卒,也不会上台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