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银子的红包,太子殿下还是觉得少。
刘奎一扯腰间挂着的一个玉佩,今天他带了三个玉佩,起先不知道干什么带这么多,现在知道了,两个玉佩他打点了两个“舅子”,剩下的这个,打点给太子殿下这个压车男童了。
“嗯,这还差不多。”太子殿下搂够了,这才让刘奎将他抱下了马车,那边王珺早就将人预备好,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进了门。
新嫁娘从车上下来,刘奎赶紧按照规矩,先一揖,王玫蹲福还礼,他才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入府。
入得府来,先是三拜,然后入新房。
新郎从者与新娘从者已经布好两人的席位,新郎从者设王玫之座于西,新娘从者设刘奎之座在东。
从者先为两人沃盥净手,沃盥结束后刘奎方揖拜王玫,请她入席。
从者设菜肴、斟酒,好命婆还在一旁说吉祥话,从者伺候刘奎王玫这一对新人同食一份牛肉,交换合卺杯喝了合卺酒,再不用别的菜肴,只能放着干看。
刘奎出门去别的房间更衣,房内几个从者把剩下的食物用尽撤走,有刘奎的乳母,服侍王玫脱去盛装,略微吃点东西顶个饿。
其实也就是两块指甲盖儿大的小点心,又喝了一碗茉莉花茶。
待刘奎再次入新房,这位乳母才带着蜡烛一起走了。
而刘奎在此之前,是要出门去敬酒的,太子殿下来了,老刘家的主位席面就他坐着,其他人都伺候着,不过太子殿下只是来吃了点东西,然后公里就派人来接了,他离开之后,其他人才松了口气,气氛更加的热闹了。
宾客们也有要闹洞房的,但是没闹起来。
被老王家哥三个给压了下去,拼酒的话,王珺不怕,他这边兄弟多,那些老卒们哪个不是大酒包啊?
平时不敢放开了喝,这个时候,还不得把老刘家的酒窖喝空了啊!
王珺跟温润,是看着新房里头的灯笼都灭了的,只有一点烛光,那是龙凤花烛的灯光在摇曳。
“唉。”俩人齐齐叹口气,他们的妹妹,就这么给了别人。
再惆怅也没用,该回去了。
来的时候,全家整整齐齐的,走的时候,留下了妹妹,温润十分不开心,一直惆怅。
俩人带着娘家人哗啦啦的走了,刘老妖抹着汗送人离开:“这帮家伙可算是走了,我的玉泉贡酒啊!我的惠泉小烧啊!”
都特么的被这帮瘪犊子给干没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又是亲家了,不用客气,王珺气不过嘛,带人抄了刘老妖的酒窖,里头有刘老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
全被这群人琢磨出来了,大喜的日子客气啥?喝吧!
可怜刘老妖,积攒了半辈子的好酒啊,都让人给扒拉出来喝光了,他准备自己致仕之后,慢慢享用的好酒!
一群人醉了吧唧的走了,还有人遗憾没有闹洞房,看看新郎新娘的样子,其实新房里边,还真没有什么旖旎情事。
因为回来的刘奎,把人都赶了出去,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包点心,和同样饿了一天的新娘子王玫,一起狼吞虎咽,不止点心,王玫还从自己的首饰盒子底下的暗格里头,拿出来一把牛肉干……俩人吃了个饱,吃完了才想起来,这原是在新房里,两人看不清对方,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借外面微弱的光线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闷笑起来……。
作者闲话:
江湖现在进入恢复阶段,脑袋疼啊,半个后脑勺都疼!不过知道疼就好,就怕不知道疼……
三朝回门
而当天晚上,王珺跟温润也滚了一次床单,温润本来担心妹妹,睡不着,结果滚了床单之后,睡得跟小猪似的,早上起来全身竟然清清爽爽,加上秋高气爽,这早饭也丰富多了。
就是吃饭的时候,王珺突然问他:“你说,我们补办个婚礼怎么样?”
“啊?”温润都愣住了:“补办婚礼?为什么呀?”
“我们都没举办过……婚礼。”王珺突然觉得自己跟温润不太完美了:“当时你到我家,我都不知道。”
“你那个时候能知道什么?”温润继续吃饭:“别折腾了,咱们家一不缺钱二不缺什么关系,不用攀附什么人,举办什么婚礼?结契之人本就……再说了,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重办喜事儿了?”
这一次喜事就够脱一层皮的了,还要补办?
可拉倒吧!
“总觉得对不起你。”王珺却道:“而且办一次喜事,收了好多礼金。”
他们家初来乍到的,人都认不全呢,何况是走礼了。
可是这次办喜事,不知道老刘家如何,反正大将军府是收了一堆的礼物。
哪怕是嫁个妹妹出门子,那也客似云来一般,连太子殿下都亲自送嫁了。
以往有这个待遇的,只有一些最得宠的公主们。
他们家的妹妹不是公主,却有了这个额外的恩赐。
王珺觉得这可能是个光明正大搂钱的机会,加上他觉得愧对温润……他们俩结契的时候,家里正是穷的都揭不开锅的时候。
弟弟妹妹们差点饿死,要不是温润心善,他都不敢想象,弟弟妹妹们的下场会如何。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觉得挺好。”温润心说这么折腾一次就够了,自己没事儿干了,才找罪受,这么折腾可够呛。
这也就是王玫,再有两个弟弟的亲事吧,哦,后头那俩小不点儿,且早着呢。
“我看你张罗的挺欢的,以为你喜欢。”王珺闷闷的道:“我也不会什么讨好人的手段,就想着让你开心点儿。”
“你今天怎么了?”温润咽下嘴里的东西:“突然这么说话?”
以往没见他这么感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