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外头就是田地,村长告诉他们:“远处的田地已经铲完了,这些是近处的,现在开始铲。”
“那您歇会儿,让这些小子下去干活吧。”温润拉着村长乐呵呵的就坐在了地头的杂草堆上:“今年这都种的什么啊?”
说着这话题就聊上了,农家能聊什么呢?无非是稼蔷之事。
身份的“证明”
再看少年们,他们穿着普通的衣服,拿着锄头锄草,动作娴熟又标准,铲的可干净了。
看的那几个人面面相觑。
倒是村长,聊了一会儿后,看了看那些少年们:“这些后生不错,干活干净又利索。”
“都是农家出身,从小就在地里头摸爬滚打,当然干得不错。”温润笑着道:“农家活儿,怎么可能不会呢?”
的确是很会啊!
锄了一中午的田地杂草,一群少年人还不累呢,人家帮他干活了,村长高兴啊,送了他们两只大肥鹅炖了吃。
温润中午可是很高兴的样子:“看到了没?这就是勤劳的结果。”
“是。”学生们都很开心,他们用劳力换了吃食。
中午吃过了饭,温润告诉学生们:“村子西边有个三间草房,是一个孤寡婆婆的住处,她有十亩地,自己伺候的辛苦,下午去帮一帮老人家,还有,她的茅草房修一下。”
“是,先生。”学生们都答应了,答应的非常痛快。
果然,中午他们小睡了一下,下就去了村子的西边。
崔婆婆的三间茅草房,已经有两间漏雨了,可她一个老太婆,也没力气上去,修缮房子也得等农忙过了才行。
老太太一个人过日子,辛苦得很,村里人虽然照拂一二,却不能时时刻刻帮忙。
救急不救穷,何况村子里的人已经对她很好了。
老太太正犯愁呢,今天身体不舒服,恐怕是要变天,一旦下了雨,非得等地里的地皮干了,才能下去锄草,不然下不去田地。
温润他们就来了。
“帮我一个孤老婆子?”崔婆婆都有些傻眼了。
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为什么?”
“您老就当日行一善好了。”温润笑眯眯的样子,十分具有亲和力:“我们会帮您铲好那些田地的。”
“那……那你们可得抓紧啊?这几日要变天了,老婆子身体不舒服,变天之前就是这种感觉。”崔婆婆觉得自己一个孤老婆子,没什么可让人贪图的,就点头了。
这群人看着还挺好。
温润直接挥了挥手:“一队去田里,一队来修缮房顶。”
“好的,先生。”学生们立刻就按照平时的分队,就分开了。
那几个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你们不能分开,也只好分开看着他们。
一伙人下田锄草去了;一伙人就去修补房顶。
不过随后太子殿下就爬下了房顶:“先生,房子倒是不高,房顶却烂的很,恐怕要全都换了。”
“那就换了吧!”温润点头。
“其实学生建议这房子还是修成土胚房吧,茅草房到底是……抗寒效果不那么好,火炕也……。”太子殿下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一个老太太,住着这样的地方,没冻死,真的是村里人心善的结果。
“那就大修,记得把火炕修好。”温润坐在崔婆婆家大杏树下,跟老太太喝茶吃点心,顺便聊聊天。
七八个少年人麻利的将老太太家的房顶都给掀开了,不仅将四处漏风的房子墙壁都用泥土抹了一遍,还给修的平平整整,刷了白灰水。
那边又修理了一下房梁,铺设了新的房薄上去,再压了泥土。
人多干活就快,老太太家很快就修的差不多了,只里头还需要收拾,不过天黑了,他们得回去了。
跟老太太告辞,温润Βêiъêi说了:“明儿还来,您老放心,肯定把房子给您修好。”
“谢谢,谢谢!”老太太赶急得不得了。
温润带着少年们回去,去地里头锄草的人也回来了,一个个兴高采烈,还采了一些野菜回来:“我们见先生吃了几顿有鱼有肉的,也有些腻了,就挖了一些野菜回来,给先生换一换口味。”
“好,去洗洗吧。”温润很开心。
其他人看得越发的茫然了。
太子殿下,会锄草吗?下田那么的顺手,且熟练?
纨绔子弟,会给人修补房顶吗?甚至还会刷墙呢!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们都不会干的事情,这帮少年人却这么熟练。
“这又是给人锄草,又是给人修房子的,我说,温雅士,你该不是想一路做善事吧?”药老看其他人的神色,心里着急,又没办法,只好语言挤兑温润。
“药老说的是啊,这又是锄草,又是修房子的,太子殿下跟纨绔子弟,可干不了这么多的活儿吧?”温润还正想趁机说明一下呢:“何况,你们忍心看着一个孤老婆子,住着那么破的房子?这个冬天他都不一定能熬得过去,难道你们就这么狠心?还自诩什么替天行道呢。”
自打宋朝的水泊梁山之后,这“替天行道”四个字,就成了黑道之人心里的白月光,眉间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