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累,精神却轻松了不少,俞方的医术越来越出神入化,让人钦佩。
姬青阳听到瘟疫病已得到控制,百姓也得到了解救,他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俞方那年轻人医师,还真有几下子,不愧是名医之孙。但他还有些质疑俞方为什么会不懂药引之事,俞方撒谎?也没有承认自己是俞跗的子孙,医师编起胡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吗。
总算是回到陆府了,出来迎接他们正是妘姑姑和圆圆,圆圆见了俞方,便拉着她的手,:“谢谢俞方哥哥”。俞方有些错愕,从神情上看着,圆圆似乎已如常人,没有什么癫狂之象。妘姑姑也一脸笑笑不说话,圆圆继续说到:“是老爷爷救了我”。
老爷爷?俞方心里一愣,师傅!师傅回来了!
她赶紧进府,在屋里东找找,西看看,并未有人。陆羽叫她不要着急,先问问再断定是不是僦大夫。
妘姑姑承认确实是僦大夫来过了,师傅还在就好,可他为什么不见我就走了呢。那师傅有没有留下重要的东西,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话?
妘姑姑低下头,没有说话。对了,救圆圆的时候,见僦大夫用了几根细针,扎在圆圆手上,腿上,嘴上。不过圆圆没喊疼也没哭,扎完之后也没有血流出。在那之后圆圆慢慢好了,说话也利索,也不犯病了。
知道师傅没有事,俞方心里总算落下了一块石头,她看了看圆圆身上的针灸痕迹,也没明白是什么原理,自愧医不济人。
“不知道圆圆还能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我这日与她一起,看上去,不像还记得,也不敢上前问她,怕刺激她”。
俞方点点头:“最好不提及那事,圆圆能忘记更好”。
我经常做梦,经常做着天还没亮就起床,喝了粥,然后去到织布纺开始织布,雪白的蚕茧被我织成一条条白色的绸缎、送到裁缝家做成漂亮的衣服。活儿干完了便回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都做着这样的梦,每天都过得很重复。偶尔我也会梦见我的梦中情人,他是一个秀才,叫做雍仕嘉,他总会跟我说些甜言蜜语,和我腻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和寿丘别的女子在一起,她穿着白色的衣服,那么漂亮,那我……又是什么?不过还好那都在梦里。在梦里,雍公子又一次约上我去湖边,他说他未与其他女子来往,怜爱之人,只有我一个。我好开心,可我知道他在骗我。于是我拚命不再想他,梦到他的次数便减少了。我又日复一日梦见我在织布,将蚕茧变成布匹,布匹被做成了漂亮的白衣,看见那白衣我便想起那和雍公子在一起的女子,我仇恨她,总是梦见她在跳着陶钟舞,那个抛媚的劲儿,至今都让我反感。
明明我才是掏钟舞者。
的确,在现实中,我李文英才是真正的陶钟舞妓。每天都有丫鬟们此后我更衣梳妆,有搭舞台的小伙暗中注意着我,可我与雍公子已然相爱,怎能多看其他小生一眼!纵有荣华富贵者追求,我仍是爱慕雍仕嘉公子,他那么有才华,日后定能金榜题名,前来娶我。他怎能和那些腰粗大肚的人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