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药引子”了。这个东西找起来就非常费力了。
不过还是得先确定,南御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小女蒙雨与南御风尚有几面缘分,请他来旁敲侧听一下,想必是没有问题的。”孔脉生如是说。
陆羽压着自己每日见到俞方的心情,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从何时开始,她期待着每日天意的苏醒,落日缓慢一些。几日不说话,能见着她也是莫大欢喜。这几日俞方忙着看一些风寒杂病,未有时间静下来和陆羽说说话,她有些慌张了。自己正寻找机会去看看她,正好陆敕带了些上好的鹿角回来,心生一计,赶紧抢了过去便奔向俞方医馆之处。
动物靠本能找到治理自己的药物,人一离开自然就不知如何拯救自己,抵抗疾病,要靠医师的辅助方能治愈自我。医师要离自然更近一些或真理更近一些种子长在土壤中,不因土壤的不同而有异?还是因为环境而改变自己?这是什么原因?
刘大妈拿着一颗病死的树枝前来找俞方,“我这个病啊,哦不是,这树,究竟是为何而病啊,我好水好肥给它施着,冬天给它穿着衣服,可他还是死了,没有风吹雨打,它还是死了……。”
陆羽在一旁听着差点没笑出来,俞方一天天地不止治疗病人,还治着怪树,:“刘奶奶,一颗树而已,不必那么伤心难过。”
“这不是一般的树,它是我小孙子留给我的,是我唯一的树,它生病了,我的小孙子在下面过得也不好。”
刘大妈的小孙子都死去很多年了,像是掉进水里淹死的,她很自责,自责自己总是嘱咐孙子不要靠近河边,也不允许孙子靠近河边,自己却没有陪他去玩过,如果去玩一次,或者自己看着他,他也不会被水淹死,她何尝只有丧孙之痛,那种深深的自责与羞愧都差点让她自尽。怀想起与孙子一起种的梨树还没开花结果,那算是最后的一点鼓励,她仿佛看到了它的小孙子已经原谅了她。抚育那棵树长大便是刘奶奶唯一的寄托了。
“走去看看吧”。俞方开始收拾东西。
“啊”,陆羽惊讶望着俞方。
那棵树用棉被包裹着,周围的土质松软,泥土湿润。精心的奶奶一直在给它浇水、施肥。这个冬天太冷,怕它过不了冬。俞方撕下一块树皮,树皮里面发着黑,渗着水珠。树根的外面因为浇水过多都开始腐烂了,周围的树都没有这种状况,“刘奶奶,您平时也会浇其他树吗”
“是、是、我会顺着带一点一起浇,可是它们都没有什么事儿,就我孙子这颗梨树,生病,快死了”。
“这棵树种了多久了?”
“有两年了吧,当时我记得还是个小树苗。一转眼都这么大棵树了,我的孙子也去了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