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期待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在我最放松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原本以为早已准备好的我能有勇气上前询问,可是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丧失了。
因为……
我看他和秦慧姑娘进了红淮楼。
我没能看清他们的表情,没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只是这样的相遇令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呆然了许久,幻想着他早已有寿丘漂亮的姑娘为伴,我自己却瞎想良久。
这样一来,我又没能与他说上一句话。然后经常看见秦慧姑娘与男子进进出出,已是常事,我怎能猜想他与秦慧……。
“这红淮楼听曲儿看舞的人多了,这位姑娘,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位?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家住哪儿?”
“我不知道”。我还是去找秦慧问了问,感觉跟大海捞针一个道理。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这样问我,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我又一次想多了,万分悔恨。只能期待下一次相遇,无论什么情况,我都要问他清楚。然后这一等就是半年。
我已经有半年没见过他了。
然而我的思念却没有因此消散。
对一个素昧平生也可以无尽地思念吗?对一个一无所知的人也可以无尽地思念吗?终于,我病倒了,父亲请来好多名医为我诊治,都是开了苦的药水,喝下去不更痛苦?这种痛苦的味道似曾相识,但是我哪儿有力气去想这个事情。
季仁堂的伯公大夫也来了,他算是比较良心,他说那我这毛病没辙,思虑是情志问题,擅长治疗这一毛病的僦大夫云游四海去了。
难不成就没人治了?
听说他还有个徒弟,叫俞方。这七情六欲之病,想必他也略懂一二。
我是被人试医的的样品吗?这几月我都喝了多少汤汤水水,整天脑袋昏沉想要吐了,还得看,我知道自己病在哪儿,你们赶紧把那个人给我找来,我自然就好了。
听我形容完他的模样,众人都摇摇头,这样的男子在寿丘可是遍野都是,不知名知姓,上哪儿找人去。
我可不管,再不见到他我就快抑郁而终了。
“小姐,俞大夫来了”。
我头一阵昏痛,实在不想见什么大夫,我在床上,隔着窗帘,我把手伸出去,“就这样诊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