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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些文字似乎是很早之前写上的了,墨水明显黯淡了许多,字形也和天冬现在的字不太一样。
&esp;&esp;“这一页,是专门用来记媚毒发作的情况的么?”景可有点好奇。
&esp;&esp;洛华池不是说这味药找不到人来试,才来找她的吗?
&esp;&esp;如果以前有人试过,那他说的算什么?
&esp;&esp;“是。”天冬写完了,合上纸卷。他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却并不回答,转头对窗外道,“竹沥来了。”
&esp;&esp;竹沥步履匆匆,进来后便一言不发地盯着景可。他身材高大结实,脸上伤疤密布,散下的黑发和裹住全身的黑色衣物让他看上去如异形一般,景可咽了口唾沫赶紧出去了:“我出去一下,你们聊。”
&esp;&esp;竹沥过来,大概是为了毒谷的事,她可不想掺和。
&esp;&esp;景可刚出门,迎面便撞上了红棠。她脸色黑沉,一脚踹开还没合上的门,冲了进去。
&esp;&esp;景可不知道谁又惹她了,走远了些,在院中石桌旁坐着。
&esp;&esp;红棠气势汹汹地进去,房间外听到的声音先是嘈杂了会儿,过了阵子就渐渐小了下来。
&esp;&esp;三个人应该商议得差不多了?
&esp;&esp;景可起身想继续问天冬关于媚毒的事,门忽然被打开了。
&esp;&esp;远远地,她看到一截鞭子从房内抽出,却又被缓缓拽了回去。这明显不是红棠的作风,景可好奇地上前几步,往门内看去。
&esp;&esp;房间内的木桌木椅碎了一地,天冬正拍打着衣服下摆的灰尘。
&esp;&esp;正中央的位置,两个人影正纠缠着。红棠被竹沥粗壮的手臂死死箍住了腰臀,她拼命地挣扎着,那悍然禁锢住她的铁臂却纹丝不动。在竹沥怪物般威猛的体型对比下,强势冲动的她竟然显出几分娇小。
&esp;&esp;景可发现她的力气明显不如往常,尤其是刚刚那一鞭,简直就是软弱无力。而且随着她继续尝试挣脱竹沥,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力不从心。
&esp;&esp;天冬发现景可正打量着室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红棠几乎没离开过主上,所以她稍微有些激动……已经给她喂了些镇定的药了。”
&esp;&esp;“离开?”景可疑惑。
&esp;&esp;“主上要去京城一趟,我们万药门的人不好跟着去。”天冬解释道。
&esp;&esp;景可眼神一亮,看向竹沥:“那,洛大人有说我要跟着去吗?”
&esp;&esp;竹沥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esp;&esp;红棠看着几人互动,又是气急,握着鞭子的手扬了起来。只是由于被喂了药,她的手腕刚抬起来就又软绵绵地落了下去。
&esp;&esp;竹沥垂眸,见药效发作,箍着红棠的手臂松了些。他把她的长鞭抽出来卷好,收进她腰间。
&esp;&esp;他终于抬头,景可也因此看清,他脸上一道新的伤疤正缓缓往外渗血。
&esp;&esp;原来他脸上的那些层层迭迭的伤,是红棠抽出来的鞭痕啊……
&esp;&esp;景可若有所思。
&esp;&esp;“竹沥,我再去拿点药,这点怕是撑不到我们带红棠回万药门。”天冬边往外走边道,“到时候她半路恢复了,我可拦不住她,你又下不了狠手……”
&esp;&esp;“天冬!”红棠怒道。
&esp;&esp;奈何天冬已经走远了。
&esp;&esp;“放开我。”红棠闭了闭眼,强压下怒气。她现在还被竹沥抱在怀里,可恶心坏她了。
&esp;&esp;屋内的家具基本都被红棠毁坏了,竹沥只能找了块没有碎片的地方,将红棠轻轻放在地上。
&esp;&esp;“我要见主上。”她干巴巴道。
&esp;&esp;竹沥顿了顿:“好。”
&esp;&esp;他转身往外走,快出门时却停住了。迎着红棠不善的目光,竹沥看向景可:“我去找洛华池,麻烦你先照顾好她。”
&esp;&esp;景可点点头。
&esp;&esp;等脚步声渐远,红棠嗤了一声:“过来。你是不是掌握内力了?给我输点,能解开这毒就行。”
&esp;&esp;红棠在毒谷时就无心钻研毒术,只偏爱挥鞭时的恣意,对毒物自然没什么识别力。就算现在效力于洛华池,算半个药人了,她中过的毒也并不多,更别说对不同毒的抵抗力了。
&esp;&esp;景可却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唯唯诺诺地过来给她输内力解毒。
&esp;&esp;她背对着门逆光站着,脸上的神色看不太清,身体的阴影落在倒在地上的红棠身上。
&esp;&esp;“……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不知为何,面对着这个才习武不久的药人,红棠心中竟升起一股恐惧。
&esp;&esp;“我有一件很好奇的事。”景可忽然在她身旁蹲下,轻声开口,“红棠姑姑……洛大人,和你,和竹沥,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