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不可貌相。
宫顼收回了目光，依旧保持观望的态度。
李娜接过程鸢的话，继续朝着宫顼解释道：“顼少，我们家程鸢因为是童星出道的原因，路人缘一直都很不错，现在她刚刚因为一部剧红起来，事业正在上升期，我们就算再没有脑子，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去做这种很容易引起路人反感，甚至粉丝脱粉的事情啊！”
说着，李娜非常笃定地告知道：“我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人去调查过了，确实是一些行为偏激的粉丝砸了您的场子，但那些粉丝并不是我们家程鸢的粉丝，而是徐泽一的毒唯粉。”
闻声，宫顼不觉皱起了眉头，完全不明所以地问：“徐泽一是谁？毒唯粉又是什么？”
这个名字和这个词，对于宫顼来说，简直太陌生了！
甚至令宫顼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跟娱乐圈脱轨的感觉。
“咳咳……”
杨杰森轻咳了一声，吸引了宫顼的注意力，凑近到他的耳边，解释说明：“顼少，徐泽一就是把程鸢捧红的那部热播小甜剧男主角的演员，也是因为那部剧一跃成为了娱乐圈的流量小生。”
“毒唯粉是粉圈的黑话，他们是只粉一个明星，但还会去伤害其他的明星，属于唯粉中的毒瘤。”
“……”
听完杨杰森的话，宫顼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他只觉得现在的娱乐圈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流量明星跟韭菜一样，一茬接着一茬地往外冒，名字太多了，他完全记不住。
关键他还得记住，不然若是被某个明星的粉丝发现他不认识他们家正主，那些粉丝分分钟能手撕了他。
宫顼可不想被网暴。
不过，对于经纪人李娜所说的话，宫顼算是彻底明白了。
他浅声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是那个徐泽一的毒唯粉故意装作程鸢的粉丝砸了我的场子，让我对程鸢产生误解，断了程鸢的时尚资源？”
他终于懂了！
李娜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顼少，您真是太聪明了！事实的真相就是您所说的这样，那些毒唯粉为了搞垮我们家程鸢，已经不只是做了这么一件缺德事了。”
闻言，宫顼的眼眸微微一亮，不禁产生了好奇，有些八卦道：
“他们还做了什么缺德事？你展开说说……”
疯狂毒唯粉
“……”
经纪人李娜似乎没有想到这位年纪轻轻便享誉整个时尚圈的设计师会这么八卦，她微微愣了愣神儿。
转眸朝着程鸢看了一眼，得到程鸢的点头默许后，李娜才轻叹了一口气，开始展开说说：
“那些毒唯粉天天造我们家程鸢的谣，什么脏水都往我们家程鸢身上泼，还各种p我们家程鸢的遗像，每天都会在我们家程鸢的微博评论区骂我们家程鸢，逼得我们家程鸢不得不跟那个徐泽一划清界限。”
“但为了宣传电视剧，主办方要求我们家程鸢和徐泽一一起营业，但那些毒唯粉一看到我们家程鸢和徐泽一有互动，他们就会变得更加疯狂，组团网暴我们家程鸢，连带着我们家程鸢的家里人都骂，各种恶毒的诅咒简直不堪入目！”
“以至于我们只能迅速跟徐泽一解绑cp，不再捆绑营销，也因此得罪了不少cp粉，导致了很多粉丝转成了黑粉，也跟着一起网暴我们家程鸢。”
说着，李娜的眼圈明显变红了，眼神中充满了对那些网暴之人的愤怒和对程鸢的心疼，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
“除了这些网络上的暴力，还有一些毒唯粉已经疯狂到在现实世界伤害我们家程鸢了。”
“他们跟踪我们到酒店，大半夜的扮鬼吓唬我们家程鸢，还给我们家程鸢寄花圈和骨灰盒，害得我们家程鸢成宿成宿不敢睡觉，已经有了神经衰弱的症状，心理医生说，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家程鸢很有可能得抑郁症。”
李娜的眼睛里泛起了湿润的泪光，愈发心疼地说：
“我们家程鸢才二十二岁啊！她不过就是演了一部电视剧而已，她和那个徐泽一也只是非常单纯的合作关系，那些毒唯粉却极尽恶毒地对待她，恨不得她去死！”
“如今那些人更是打着程鸢的旗号到处做坏事，得罪了不少手握好资源的大人物，这是想要彻底断了我们家程鸢在娱乐圈的前程啊！”
说着，李娜满眼乞求地看向宫顼，十分诚恳地说：“顼少，求求您能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我们家程鸢，她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不应该被这样误解。”
作为圈子里的资深经纪人，李娜带过不少艺人明星，但最令她心疼的还是程鸢。
了解程鸢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出身于书香门第，艺术世家，从小就得到了良好的教育，懂礼貌、有教养、长相漂亮、业务能力强……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优质的偶像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姑娘，却因为跟一个流量小生拍了一部小甜剧，演了一次情侣，就遭受到了流量小生毒唯粉的疯狂攻击。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真的令人无力吐槽。
并不是所有人类都长了脑子。
听到经纪人李娜的话，宫顼的神情不自觉地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李娜所说的话全都是事实，那那些毒唯粉简直太恐怖了！
现在的娱乐圈环境也太疯狂了。
宫顼沉默了片刻，浅声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说话间，他抬眸看向经纪人李娜，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绝对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闻声，经纪人李娜那叫一个受宠若惊，激动不已：“顼少，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程鸢的眼瞳也不受控制地闪了闪，朝着宫顼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