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你礼貌吗:)摩拉克斯!是时候清算一切!
被师姐弹了脑瓜崩,假装痛,所以“嘶”了一声的鸭鸭:师姐怎么不理我qaq
闻小音:过了好几秒你才来这一声,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是装的:)
大公子有些欣慰,又有些疑惑。
行秋这孩子最近怎么这么勤快,都主动过来学习有关璃月港的商业秘闻了。
嗯,父亲让他过来看的镜云先祖的手信,应该是商业秘闻吧。
大公子本着从中学到些什么的心情,认真地看了起来,脸色却慢慢变了。
先是疑惑,然后带了点认真,再然后添了几分犹豫,最后……最后他神色平静地放下手信,但行秋敏锐地发现,他大哥的眼眶有些微红。
“某初遇闻姑娘,于一山坳间,幸得救命大恩,从此半生倾顾,不曾有悔。”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此后经年,再不知心动是何滋味。”
……
“生死天堑,某无力跨之,心虽不甘,亦知天意自然,惟愿姑娘此后均安。”
“镜云此于拜别。虽知无路,仍望魂灵遥寄山水之外,且赴雪原,或梦一见。”
行秋觑了觑他哥的神色,半晌才小声道:“大哥,你不会哭了罢?”
大公子轻轻抿了抿唇:“并未。行秋,不可胡闹。”
许是昨天处理琐事睡得晚了罢。
“照着先祖的说法,那位闻姑娘大概是至冬使者,后来她代表至冬帮助璃月对抗魔兽潮,成为了千岩军中的一位小将军,立下功劳无数,所以仙人将霓裳阁予她作为回报。”
大公子分析道。
镜云先祖所叙生平中,提到闻姑娘身份的地方不过寥寥数字,但也足够大公子猜出个大概了。
“先祖动心,说来就是闻姑娘挽救一城百姓,独战魔神那时。由此估来,这位姑娘在至冬也并非籍籍无名,甚至有可能是当时愚人众的某一位执行官?毕竟能同魔神打过来回,那可是仙人才有的实力。”
大公子想着,五百年前,至冬好像已经成立愚人众了。
“或许也因此,后来璃月战事结束,这位姑娘并不愿留下,便回了至冬。此后余生,先祖再没有见过她。”
行秋最后补充道。
挺悲情的一个故事,但被行秋并不沉重的语气这么一说,悲情的意味淡去不少。
“看先祖言语,倒是并没有什么遗憾和执念,也并不为自己认识闻姑娘后悔,大哥倒也不必因此伤怀。”
甚至,先祖最后留下来的话颇为豁达,只还希望灵魂能有机会穿过茫茫雪原,再与闻姑娘再见罢了。
其余事情,倒不必他们来替先祖感到遗憾。
“且就像是先祖所说,同霓裳阁和北国银行亲近些?”
照着先祖留下来的手信,北国银行很可能也同闻姑娘有关系,这倒是也能解释,为什么先前璃月港掀起霓裳花采购风波一事时,霓裳阁能轻易压下璃月港中所有不同的声音——人家有北国银行在后面作为靠山嘛,怎么可能会缺摩拉呢。
而其他的家族,要么在这五百年间断了传承,要么五百年前也不曾见过北国银行幕后之人的真容——身为愚人众使团的高级成员,这位闻姑娘还是很少出现于人前的。
大公子觉得弟弟说得很对,神色中不免多了几分欣慰。
“行秋长大了,思虑事情竟如此缜密。若是小叔祖还在,或许也会因为你知晓他的心意而感觉欣慰。”
行秋听闻这话,只摇头笑了笑。
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
这么一说,那时林中偶遇的少女,不会便是当年那位闻姑娘的后人吧……如此,飞云商会和霓裳阁倒是颇有几分缘分。
那姑娘的做事脾性,非常符合行秋交友的口味——他就喜欢这种有侠气在身的朋友。
“父亲想让我知道的,想来就是这些事情。这么一瞧,无论是出于对小叔祖的尊敬,还是考量霓裳阁背后可能隐藏的势力,都最好与他们交好。”大公子心想。
商人向来逐利,从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能获得利益,大家随时都可以重新做回朋友。
借着替小行秋接风洗尘的契机,正好邀请霓裳阁这一代的东家一叙当年旧情——或许还能筹谋几笔新的交易。
谁会嫌摩拉多呢?
却不知,霓裳阁的这一位东家,有五百年前那位小将军的几分风采了。
数日后,飞云商会。
今日飞云商会举办的宴席,几乎将璃月港大半的名流都囊括其中。
当然,大多数人来此,都有些别样的心思。
比如,据说近日来正在璃月港的那位霓裳阁东家,好似今日就会出席;又比如,前些时日关于岩王帝君遇刺一事,在这宴会上或许能打听到新的消息;又比如,七星中的天权星凝光大人,据说也接下了飞云商会的帖子。
大公子随父亲一同在厅前迎宾,面上仍是一副温和从容的笑容,心底却暗自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