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沉默了一会儿,这会儿开口,却让所有人都耸然一惊。
“我的记忆里,好像有一位很久很久以前的故友,同这位失踪的执行官很能对得上号呢。”
风雪极大。
飓风吹起雪花,在空中凝成无数凝结的冰旋,擦过皮肤的时候,会激起彻骨的冷意。
年轻的执行官毫无犹豫地纵马疾驰在大雪中,风吹乱了他血红色的围巾,扬起他身后卷着雪云的披风。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像是含着薄冰,又像是藏着利剑。
他身后躺了一地的愚人众士兵,都还活着,只是一个个痛呼连天,哀叹着公子大人下手毫不留情。
数分钟前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达达利亚,你要背叛女皇吗?!没有女皇的命令,你怎么敢私自离开至冬——”公鸡前些天同他闹了一场不快,但这时候说话也不由得带上了长辈特有的婆婆妈妈。
但显然,达达利亚并没有听进去。
“我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青年身形笔直而修长,神情比窗外的风雪更冷。
普契涅拉要气笑了。
一个两个都像是疯子一样,不说达达利亚,就说散兵,简直像是一个逮谁咬谁的疯狗!再就是达达利亚,昔日向女皇的宣誓这小子显然一句话没记住。就连潘塔罗涅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哦,这家伙是第一个消失的,连句话都没有,北国银行也帮着他遮掩——疯了,一个两个都疯了!
公鸡觉得自己是愚人众上下难得的正常人,如果没有他,可怜的女皇可怎么办哟。
瞧瞧吧,上位执行官一个两个不知所踪,就连丑角和少女都不知道在忙什么,迟迟没有露面。好在还有木偶和女士……
“市长先生。女士大人递来信函。”
普契涅拉看着那封薄薄的短信,只觉得心中隐隐产生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预感太过深重,以至于他已经顾不得转身离开的达达利亚,连打开了信。
信件很短,寥寥几句话很快看完。
女士的意思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有点事,回蒙德一趟。
——女士不是和风神巴巴托斯有仇?之前取神之心的时候不是已经报过,这会儿还要回去做什么?
而且,刚刚达达利亚不是说也要去蒙德来着?
“将公子拦在至冬城门口,绝不能让他离开!”公鸡差点原地跳起来。
愚人众十位执行官,留在至冬宫中只剩下三位,这像是什么话!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齐聚蒙德城——
派蒙:还有什么秘密,都说出来吧!
ps实在想不到温迪的友人叫什么名字,不妨就叫温蒂吧(
公鸡:我就算是躺在坟墓里,只能再说最后一句话,我都要说,不负责任的执行官给我滚出至冬宫——别啊,达达利亚罗莎琳斯塔拉姆齐潘塔罗涅——你们四个赶紧给我回来!缺人手呢知道吗?
温迪:摸鱼g突然发现我好像又多了一位早死的友人?
潘塔罗涅:北国银行的财富突然缩水了?嗯?我的摩拉呢?!
摩拉克斯:嗯?霓裳阁的摩拉怎么越盘越多?
在公鸡收到自己的下属全军覆没,达达利亚已然离开至冬城的消息的时候。
王牌辛勤打工人的脸上留下两行清泪。
太惨了,真的。
一整个国家的工作即将落在他,木偶和仆人身上,恕市长先生直言,那同只落在他身上没什么两样。
“女皇那边没有动静?”他颇有三分匪夷所思地问道。
他不信数位执行官离开至冬的消息能够瞒过高高在上的冰之女皇——冰神,神明的伟力可不是说说而已。
属下沉默片刻,对上上司隐隐含着希望的眼神,迟疑了一瞬。
“没有。”
难道女皇想将至冬的权力交到自己手里?公鸡思筹,但是这没道理啊!
冰之女皇的心思实在难猜。
那群执行官的心思更是。
唉——普契涅拉长长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即将大把大把掉落的头发叹惋。
但是这也是很好的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