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威胁信也是我寄出去的。”
“信封?信封是找我大学同学的小外甥写的,里面的内容是我从报纸上剪下来贴上去的。”
“剪报贴得很工整吗?啊对,我是学建筑的,讲究美观与均衡性,专业习惯使然吧,所以我在贴剪下来的小字时,也不自觉的带出了那种风格。”
“邹成业家里厨房安装的机关也是我装上去的。”
“他们家里装修的时候到市面上去找小工,我也混进去了。我报了个假名儿,很少说话,埋头干活。那个时候我剪了个平头,穿着垮垮松松,灰头土脸的,他们以为我是进城打工的男孩子,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他们前前后后装修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我想要动点手脚很容易。你还别说,这一次打工我不仅赚了钱,还对装修的操作流程有了深刻体会,以后买房、租房如果需要装修,我可以一个人搞定。”
考虑到邹不染是个女孩,会客室里负责问话的只有夏木繁和冯晓玉。夏木繁抬头看向邹不染:“你做这一些是为了什么?”
邹不染收起了脸上那一抹满不在乎的笑,神情也变得冰冷起来:“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撕开邹成业那张虚伪的面具,让他血债血偿!”
随着邹不染的讲述,12年前的那番往事,终于清晰的呈现在夏木繁面前。
“84年的时候,我刚刚满10岁,还不是很懂事儿。我们家属于那种父慈母严的家庭,妈妈事业心强,为人强势,对家里的关注相对少一些;父亲性格温和,说话轻言细语,在职校当老师不用坐班时间自由,因此在家里的时间会多一点,家务活基本都是我爸在做。我和父亲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如果爸妈有了争吵,我都会站在我爸那边,替我爸说话。”
“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两个舅舅生的都是儿子,三家人都很宠我,把我宠成了小公主,真的很幸福。我以为我会永远幸福下去,可是没想到,家里突然产生了变故。”
“一开始我妈在办公室收到威胁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引起警惕,她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是后来家里收到了几封恐吓信,除了报纸上剪下来的文字之外,上面还有血迹涂抹的痕迹,散乱的头发渣子、剪下来的指甲盖儿,看上去挺瘆人的。”
“这样的恐吓信让我妈有点害怕,在我爸的建议之下报了警。一开始派出所的同志和我妈单位的领导都很重视,银行还派了两个小伙子轮流在我们家附近执勤,派出所也派的人也在暗中保护我妈,可是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