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方敏拍了拍薛绾绾的肩膀,“你会全程和咒月龙待在一起的,只是可能有一些研究需要你配合一下。”
薛绾绾就这么去往了基地。
只是她如此也只是避开了风头而已,围绕着她的漩涡早就已经形成了。
【这可是申城啊,在这种大城市里还能出这样的事,那国内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吗?】
【人就在申城,当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是绝对不信没有人死的。别的不说,我就亲眼看到好多个大出血的,根本就没有人管,怎么可能没出事?】
【楼上你是申城哪的,怎么就没人管了?你有本事把地址告诉我,我线下找你。】
【怎么现在网上全是在批判申城的啊,客观地看一下,申城这边其实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吧。看看时间啊,一整个城市里的异兽都被影响了,但还是一天多的时间就解决了,这组织能力还不够强吗?】
【现在网上太多装申城人的了,我是真的当时在申城,大家可以随便点进我主页看。当时工作人员全都在熬夜处理病人好吗?大家都在做志愿者,所有人都在自愿帮忙,我们都一夜没睡所以才没事,凭什么污蔑我们啊。】
……
有关于申城的讨论在网上越演越烈,而与此同时,却又有一篇文章突然冒了出来并被大肆转发。
《我们真的应该这么相信异兽吗?》
这篇文章大概是这么写的:
时至今日,有关于十二六事件的相关细节也已经被报道很多了,我们现在都能知道,这一次事件造成最大危害的实际上是异兽集体失去了控制。
其实回顾一下国际上有关于异兽的规定,就会发现实际上对于异兽的限制是在一直加大的。
国内现在虽说也有对于异兽危险等级的划分,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围绕着这个等级进行很严格的规章制定,整体上城市内的异兽还是很自由的。但这一次事件就证明了,即使是b级以下的异兽也会对人类造成致命的威胁。
一直以来,是不是我们对于异兽过于信任了呢?
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习惯性的信任会将我们的安全放在一个危险的边缘。如果你身边的异兽对你进行了攻击性的行为,你能怎么处理呢?笔者相信,大多数人应该都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毕竟我们都没有和异兽搏斗的经验。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就应该反思一下这种对待异兽的方式了呢?
随着这篇文章热度的上升,很快就成为了热度榜第一的存在。
网友们汇聚到了之类,很快就围绕着这个话题吵做了一团。
【我觉得说的很对啊,异兽在古代是不好处理,但人类社会科技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看异兽也早就没有古代人那种崇拜心理了吧。异兽现在又不是人热武器的对手,时代早就变了好吗?我们早就已经不需要异兽生活了。】
【楼上说的真是轻松,你知道各行各业里有多少异兽参与吗?这就不需要了?】
【对异兽需要是肯定需要的,但可以集体管控吧。古人也说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控制它们不好吗?】
【不好意思,非我族类这句话一直说的都是人。只有人才会玩这种政治,异兽什么时候玩过?这出来说话都不看看基础知识的吗?异兽的思维和我们不一样的,它们只相当于小孩子的智力,没有我们这种复杂的概念的好不好。】
【怕申城这种情况再出现,把异兽关起来不就行了。】
【驭兽师这个职业是怎么来的?就是因为异兽这个问题才存在的好不好,这职业都几千年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
薛绾绾在基地这边也不是真的与世隔绝了,她还是可以通过网络了解道外界现在发生的一切。
创世会留下来的遗祸已经正在显现了。
时间过得越久,网络上的情绪好像就变得越激进。
原因在于这时候外国有关于十二六事件的反馈也通过网络传回来了。很多相关视频被上传到网上,很快就加剧了国内网友们的争论。
薛绾绾一直关注着,竟有一种两方已经差不多分庭抗礼的感觉。
“嗷呜~”
一只黑狼犬蹭了过来,薛绾绾这会儿就坐在地上,黑狼犬便直接将头放在她腿上,脸朝着薛绾绾这边,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
在这个基地的这段时间,别的不说,薛绾绾天天和这里的黑狼犬恐狼犬们一起训练,跟它们倒是混得熟得不行。
薛绾绾伸手挠了挠这只黑狼犬的脑袋,而不远处的黑狼犬教官看着这一幕,颇有些吃味地说道:“它们现在对你倒是比对我还亲了,这些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每天是谁在喂它们吃的。”
薛绾绾听了只笑了笑,而后问道:“你们现在还在进行音波训练吗?”
“是啊。”这个教官挠了挠头,“现在效果还不太明显,看样子这一项是要放到常规训练里去了。”
在申城事件之后,政府就第一时间委托技术人员复制了当时的电磁波信号,为的就是在黑狼犬身上进行脱敏训练。
关于精神力量这一方面的研究,实际上学界中也称人类现在还只是在启蒙阶段。
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医院中关于精神伤害的治疗,其主要治疗方法还是通过异兽,人工合成的药物都只是辅助。
研究人员们已经在加紧研究这段信号了,但科学研究这东西本就没有速成的,在研究还没出结果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一个笨办法就出来了。
练,不断地去训练,直到训练出一定抗性为止。
办法虽笨,却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教官你是一直训练黑狼犬他们的,那你是怎么看这一次申城的事的?”薛绾绾开口道。
“你是在说现在网上的舆论吧。”教官很快就意会了,他其实年纪很轻,因为长久时间的训练而皮肤黝黑,笑起来有一种憨厚的感觉,“我就是训练它们的人,不信任它们我还能信任谁呢?它们就是我的战友。”
“是啊。”薛绾绾低声道,“不信任它们还能信任谁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