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冲抓住儿子的衣襟怒道:“在皇帝面前你还敢撒谎?!”
杜占周吓得腿软,跪在地上磕磕巴巴说:“不……不是我,是娘……”
杜冲心里咯噔一下厉声道:“你娘干什么了,赶紧说!”
“娘说要帮我拿第一名,给了不少人家银子,让他们不要参加比赛。”
这一句话仿佛打翻了染坊,杜将军脸涨的又红又紫,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娘子居然干出这样的事!
“陛下……”
“去吧,孩子是好孩子,可别走歪了路。”
“唉!”杜冲知道皇上这是给他面子,不让他在外人面前教孩子。
“还愣着干嘛,跟我回家去!”
杜占周爬起来,抖着腿跟着父亲离开了校场。
刚上马车杜冲的巴掌就乎了上来,打的杜占周眼冒金星,嘴里一股腥甜。
“丢人玩意儿,我的老脸都给你丢尽了!”
杜占周自知理亏,跪在车上不敢反驳,这事一开始他也劝过娘亲,奈何娘是铁了心想要帮他。瞒着他爹对十多个人威逼利诱,阻止他们参加比赛。
“回去再跟你算账!”
马车很快到了家门口,杜夫人欣喜的迎了出来:“我儿可拿到冠军了?”
杜占周下了车,把他娘吓了一跳。
“哎呀,你这脸怎么了?”只见儿子一边脸肿得老高,上面还有五个指印。
杜冲屏退下人道:“去把大门关上!光叔,拿鞭子来!”
“这是怎么了……”杜夫人满脸惊慌的询问。
杜占周扯了扯他娘的袖子:“爹都知道了。”
不一会管家捧着一支皮鞭走过来,这鞭子是老牛皮鞣制的,跟着杜冲行军打仗用了许多年。如今战事停了,这鞭子便一直放在书房里,成为他教训儿子的工具。
杜占周一见这鞭子就后劲发凉,长这么大父亲只打过他两次。
一次是十岁时他欺负下人的孩子,被他爹打了两鞭子,如今后背还有疤痕。
第二次是他去年偷偷跟人逛花楼,被他爹抽了十鞭子,屁|股都打开花了,趴在床上半个月下不来床。
那种疼痛是深入骨髓的,他一看见这鞭子都哆嗦。
“爹……爹我知错了……”
“老爷,可不能打啊!”
杜冲推开娘子,一鞭子抽在他后背上,这一下用了十分力,直接把衣服都抽破了。
杜占周疼的在地上打滚,杜夫人吓得跪在旁边求情。
“老爷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拿钱给的旁人跟儿子没关系!”
杜冲指着旁边的夫人道:“慈母多败儿!你这是要害死我们爷俩!”
杜夫人瘫坐在地上,委屈的说:“我…我没想过要害您,我就想让儿子给您争脸面。”
“争脸面?今日若不是陛下给我面子,你干出这等欺君之事能要了他的命!”说着又开始抽打起来。
整整打了三十多鞭,把杜占周抽的皮开肉绽,疼的昏死过去。旁边的官家和小厮扑过来拉住杜将军,再打下去人就活不成了。
杜夫人悔不当初,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自作聪明竟差点害了儿子。
大家七手八脚把少爷抬回后院,又叫来太医治伤。
杜冲疲惫的坐在台阶上,吩咐道:“以后不准夫人去账房支银子,她的嫁妆也给我锁起来。”
“是。”
等人走光后,他双手捂着脸老泪纵横,打在儿身疼在父心,那是他从巴掌大点抱到满地跑的长子,他怎么能不心疼。
可若不严加管教,将来自会有人来教,倒时可不是几鞭子能解决得了了,
幸好这件事皇上没怪罪下来,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话说回来,杜冲带着儿子离开后宋玉竹重新回到了观赛台。
长跑第一轮已经结束,马上开始决赛。
这九名选手里居然还有老熟人,从徐州跟着宋玉竹一起来的田小波。
别看小波在这些人中个子最矮,但耐力十分惊人,第一轮就拿到了小组第一名。
其他的八名选手,有四名来自军队,四名来自民间,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随着一声哨响,九个人同时飞奔出去,三十九号男子跑在最前面,将身后的人落下两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