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一直是个温柔内向的人,让他疏忽了妻子的身体,最后酿成这般苦果,他悔恨难当。
陆少民闻讯匆匆赶来,见到这惨相也是于心不忍,拍了拍祭酒的肩膀道:“节哀吧,我已经向宫里求了情,别让嫂子背上罪名下葬。”
祭酒擦了擦眼睛道:“多谢。”
“孩子那边好好解释一下。”
祭酒点点头踉跄的站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我会将亡妻的供词一五一十默下来。”
剿灭
祭酒将夫人生前说的事全部默下来交给大理寺后,带着夫人的遗体回了家。
大理寺卿则带着这份口供进了宫。
养心殿里,宋玉竹看着陆少民呈上来的口供眉头紧锁,听兰夫人的供词描述,那神药听上去非常像后世的鸦片。
宋玉竹心中警铃大作,上辈子几乎人人提起鸦片色变,因为这东西曾经差点毁掉整个国家。当年大批鸦片从国外泊来,在自己的国家泛滥,因为这东西非常昂贵,百姓为此倾家荡产,国家也差点为之亡国。
“大理寺中其他人审问的如何了?”
“回陛下,因为人数众多还在审问中,最迟明日一早便能有结果了。”
宋玉竹道:“尽快将审问结果报上来,明日早朝朕要用。”
“属下遵命。”陆少民带着艰巨的任务匆匆离开,这一百多号人审问完,看来今晚要连轴转了。
另一边负责前去玄衣楼探望的白秀也回来了。
“晴娘那边怎么样了?”
“性命无忧,不过流了许多血身体很虚弱,怎么着也得修养十天半个月才能下来床。”
“还有……那些人在放血的时候伤到了晴娘脚上的筋脉,以后能不能走路还是个未知。”
宋玉竹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晴娘会受这么重的伤,清虚教这些人真该死!
“明日我去玄衣楼一趟,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她治好。”那丫头脚上的功夫那么俊,如果以后再也不能走路实在是太可惜了!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忘了交给您。”白秀从怀里掏出手帕,里面包着指甲盖大小的一些黑色碎屑。
“这是在地宫里的一处火盆里找到的,我闻着这东西味道特殊,便取了一些残渣回来。”
宋玉竹用手搓了搓,又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氨味充斥在鼻尖,正是粗制鸦片的味道!
“陛下,这东西有问题吗?”白秀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开口询问。
“有很大问题!这东西是一种毒|品一旦吸食成瘾后,便再也离不开,一日不吸犹如群蚁附身一般,浑身痛痒难忍。”
白秀吓了一跳:“那昨日我们都闻到了这个味道,会不会上瘾啊?”
“一次应当不会,不过这几日你和黑刀注意一下,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告诉朕。”
“属下明白。”白秀也顾不得插科打诨,赶紧点头答应。
罂粟的出现给宋玉竹提了个醒,毒|品在任何时代都应该被禁止,否则整个国家都会沦陷。
清虚教利用鸦片成瘾的特性,控制这些人为他们谋事,想要颠覆大启的心思昭然若揭,其心可诛!
这件事让他不由的联想到前段时间的杨元吉暗中派人行刺一案。
虽然杨元吉已经就法,但罂粟生长在云南,而刚巧他也是云南王,这里面是不是也有清虚教的帮忙。
宋玉竹将手帕放在桌子上,大喊一声:“李得海!”
“哎!奴才在。”门外李得海闻声匆匆跑进来。
“传朕的旨意,马上传郑大安、杨平、柴戎入宫!”
“是!”李得海疾匆匆跑了出去,皇上突然叫三位将军入宫恐怕有大事要发生,莫不是要打仗了!
“轰隆隆……”一阵雷鸣过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
六月中旬上京进入雨季,每年到了这个时节,天气就成了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瓢泼大雨就洒下来。
正阳门外柴戎和杨平率先抵达,二人下了马身上都被雨浇透了。
“柴将军你也来了。”杨平擦着脸上的雨水道。
“嗯。”柴戎拧了把衣襟,哗啦啦的雨水流下来,可想而知这雨下的有多大。
“宫里传消息让入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不过看皇上这么着急,应当不是小事。”
二人正说着郑大安也到了,他连打了三个喷嚏,拧拧鼻子道:“这雨下的真大。”
“郑将军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郑大安到听到了些风声:“还记得前段时间运动会抓了几个小混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