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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吃一下零食倒没什么,但三餐还是得吃主食啊”

“你正在发育期,营养可不能落下了,你看着也瘦,不按时吃饭可不行”

曼招弟听着罗盈春老母亲般的碎碎念,平静淡然,心如止水。

若是往时,她或许会厌烦罗盈春的多管闲事,可现在,她没有反驳,也没有顶撞,甚至连一丝波澜也没有,连她自己也料不到,居然能耐着性子去听这些如‘蚊子唱歌’般的絮语。

大抵是因为今天真的太累了,短短十数个小时,心情跌宕起伏,思绪又混又糊,好像整一天下来全是不好的事,全是糟糕的消息。

明明才第一天上学,怎么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没吃。”不知多久后,曼招弟终于应话,“隻吃了你的芒果。”

夜风把话语送出,车速明显降慢了一些,罗盈春在前座没回头,只是碎碎念停了。

好几秒后,罗盈春式关怀又来了,“那正刚好,我打包了两盒饭堂的夜宵,有一盒是小糕点呢,我还愁吃不完,你带回家吃吧。”

曼招弟的黑发被晚风吹扬起,她抬头看向罗盈春的后脑杓,才发现那粉紫色的头盔上,贴了一隻小小的熊猫。

又是黑白熊猫,这人到底有多喜欢熊猫。

曼招弟不由轻弯起嘴角,应声,“好。”

折中后,选择接受

开了约十分钟,两人回到骑楼,路灯的光不算亮,昏黄的灯光映照骑楼中,晕开一大片幽暗的黑影。

骑楼下的商铺都关门了,曼招弟看着罗盈春把电瓶车停进楼梯底的最角落处,锁上车轮锁,又开了感应锁才离开。

锁好车后,二人上楼梯,罗盈春把书包递还给曼招弟,“附近偷电瓶车的人太多了,每晚都得上双重锁。”

曼招弟伸手接过书包,罗盈春马上注意到她左臂上贴得乱七八糟的止血纱带,微一定神后惊呼,“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与罗盈春的焦急相比,曼招弟显得格外不在乎,不紧不慢地应,“只是不小心划伤了。”

罗盈春语气仍旧紧张,“划伤能划到整个手臂都是伤?你看你贴的,伤口很严重吗?”

“还好。”曼招弟语调无波,眼睛俯看着石板楼梯上深深浅浅的裂缝,仿佛受伤的并不是自己。

罗盈春很想多说几句,但对上曼招弟凉淡漠然的神色,话语一下子止住了,没再继续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