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招弟有些心虚,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喊了几声,起码屋内没有打架的动静。
抱歉了鹅仔,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可你本来就是隻大黄狗,也白不了。
罗盈春不在家,曼招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好一阵后,才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爸今晚炒田螺,我给你留一点?
-罗:先谢谢了,但琴姨今晚也做,你们吃吧。
曼招弟挑眉,罗盈春晚上也留在琴姨那儿?不回家吗?
但曼招弟没有多问,隻回了一个ok手势。
忙活了大半个下午,曼招弟终于弄好了一大盘田螺,刚把四斤田螺搬进厨房,便见曼荣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元,递到自己面前,说,“你芳姨今晚也过来,她喜欢喝椰汁,你去楼下的铺子买一瓶回来。”
中秋夜里的鸭屎香
曼招弟早猜到逃不掉。
她没有马上接过钱,而是看着曼荣祥,很想说,别让那个女人来。
“拿钱啊。”曼荣祥见她不接,不耐烦地催了一声。
话说不出口了,曼招弟伸手接过钱。
曼荣祥看了看她,“你要是有想吃想喝的,用剩了的钱买吧,找零不用给我了。”
真的变大方了,以前可没这个好待遇,曼招弟没应声,转身出门了。
楼下的铺子并不是真的在楼下,骑楼一层正对大街的是水果檔,去小卖铺得绕到骑楼后的铺子。
这种类似旧西关楼的骑楼设计,却不像西关大楼般宽敞,建楼时,第一层利用中心的承重墙,分割了两边,前后都是铺子,以方便出租小檔口做买卖。
路边蝉鸣聒噪,曼招弟从楼梯下来,穿过小巷子,慢悠悠地绕到骑楼后,塑料拖鞋踩在青砖石板上,脚底带着夏日午后的炙热余温,每走一步都像踢起蛰伏在地的暑气。
已经十月中旬了,鸡腿大省还是那么热。
涂上酱油都能烧成酱油鸡了。
小卖铺很快便到了,铺子格局倒没怎么变,只是多了一个高高的大冰柜和几个小货架。回c镇后,她还是第一次来这儿买东西,明明小时候总来帮曼荣祥买散装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