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废话文学的忠实‘拥趸’,最擅长避重就轻。
曼招弟看着她,没有说话。
眼见曼招弟不买帐,罗盈春小声,“再怎样还是得吃饭的……别拿早上那点事惩罚自己,你以前也说了,不值得。”
说着,罗盈春还讨好般眨巴了一下眼睛,“上车吧,再不走,琴姨在店里该等急了。”
曼招弟依旧没有应话,罗盈春心思敏感,一直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孩,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感受,两人就这样沉默对望着站了快一分钟,曼招弟才坐上罗盈春的后车座。
心头依旧乱,罗盈春说得对,她被这种事纠缠,胡思乱想,无意识地惩罚自己,甚至根本理不清自己是在逃避什么。
曼招弟灰心。
更灰心的是,她清楚明白罗盈春没有任何过错,还帮了自己,不该承受自己突如其来的臭脾气与坏情绪,然而,她却无法坦然为自己的任性开口致歉。
纠结到最后,曼招弟依旧选择沉默,并在心里暗暗拉起了警觉线,自己绝不能成为被动的海龟。
中午吃完饭回家,曼荣祥与吴美芳已不在家中了。
带回来的行李都搬走了,看来今天早上对吴美芳的警告还是有用的,曼招弟疲惫地闭上眼,松了一口气。
只是曼荣祥生了这么大的气,看来以后的生活费,别指望能顺利拿到了。
管它的,这种情况,早在意料之中不是吗?难道以前出现得还少?
嘴硬逞强要不得
曼荣祥和吴美芳搬走后,日子变得简单起来,曼招弟周一到周四在校住宿,周五晚回家,周六补课,按部就班,没有新意。
而她与罗盈春的尴尬对话也就这样揭过去了,两人异常默契,谁也没有再提起,罗盈春没有计较曼招弟的不讲理,曼招弟也没有说明自己的怪情绪。一切如常,毫无波澜。
有时候曼招弟会想,罗盈春的体贴与眼力见,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接下来她也没多想这些事,五月末,赵珍生了,生了一女娃。
还是曼荣祥告诉她的,这个周末,曼荣祥久违地回了一趟家,放下五百元生活费后,说了赵珍生产的事。
当时曼荣祥抽着烟,烟雾吐出,让他的表情变得模糊。曼招弟看不出他的态度,不由猜想,曼荣祥这算不算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