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罗盈春也清楚,等自己考上大学,就不在这儿了……
曼招弟心里茫然。
两人到停车场取车,学生与教职工的停车位置不一样,罗盈春开锁取车后,到学生车场门口等,可几分钟过去了,曼招弟迟迟未出来,隻好走进去找她。
却看到曼招弟的自行车惨遭了‘毒手’。
“这!”罗盈春顿时来气,轮胎被扎,车链被扯,明摆着有人故意使绊子!她气得跺脚,本想开口骂几句,但看到正蹲在地上扯弄车链条的曼招弟,强忍住没发火。
“是你同学弄的?”罗盈春问。
“不知道。”曼招弟好不容易把自行车链条绞回轮圈里,站起身来拍了拍脏黑的手。明面上她一脸平静,可内心却暗涌怒火,要是让她找到下手人,准把那狗逮儿往死里揍。
暴风雨前的宁静格外可怕,罗盈春瞄见曼招弟的神色,抿了抿唇,从包里掏出纸巾给她擦手,“擦擦手,停车场没有监控,很难逮人,我回头找李叔问问,他偶尔巡停车场,或许知道也说不定。”
“没必要,除了那人还能有谁。”曼招弟接过纸巾,低头擦手,脸色阴恻恻的。
罗盈春知道她说的是黄小丽,这段时间两人闹矛盾已是人尽皆知,曼招弟的自行车被破坏,想必也是黄小丽的报復,想了想,转了话头道,“先去修车吧,学校附近有修车的铺子。”
“嗯。”曼招弟闷应道。
修车店就在七中不远处,拐个弯再走十来米便是了,店里只有一位老师傅,他手上还有一辆自行车在修,因年纪大视力不好,修得慢,曼招弟和罗盈春只能在铺子前等着。
罗盈春留意着曼大姐头紧皱的眉头,“想吃冰棍吗?我去买。”
曼招弟心头正烦躁,随口说行。
罗盈春便走了,留下曼招弟等。九月下旬的天格外闷热,国庆节快到了,学校附近挂满了红旗,旗帜软趴趴地贴着栏杆,一丝风也没有。
没有风,却有人。
远远望见黄小丽时,曼招弟冷下脸,低哼了一声。
去它大爷的,这狗逮居然敢找上门!
曼招弟还留意到跟在黄小丽身后的男男女女,其中有两人头髮挑染了黄不黄,绿不绿的颜色,十足脑子不好使的二缺人士。
一群人打扮得不伦不类,其中有一个还抽着烟,曼招弟断然没料到黄小丽竟敢把社会混混叫到学校附近来,真够狠的。
但曼招弟更狠。
修车铺位处角落,喊不来学校的保安,而现在正是中午一点多的时候,附近没有人经过,更不可能把修车老人搀和到这种事里,眼见黄小丽脸容狠戾得意,大步朝自己越走越近,曼招弟便知道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