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的人一旦喝上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老板娘咬牙道,“我家那个总跟曼荣祥出去喝酒,每回都喝得醉醺醺耽误第二天进货,把我气得够呛,说了也不听,反头还骂我臭娘们管他的事,迟早有一天喝死他得了,省事清静。”
老人闻言也表达自己的不满,“哪能清静,三楼那户人,一家都是臭粪石,白天吵晚上吵,没个消停。”
“白天也吵过?”
“吵了,昨天赵珍回来,两口子吵得可凶了。”
“赵珍?”老板娘听到这名字顿时一愣,“哪个赵珍,阿祥那前妻?”
“就是她,长得一副狐狸精相,妖里妖气。”老人啐了一口。
罗盈春默默听着,留了个心眼,原来曼招弟的妈妈昨天回来过。
“她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已经好些年没听过这人的消息了,她好像改嫁了吧?那时阿祥老母被车撞死,她都没回来送棺。”老板娘想不通,“怎现在回来了,该不会是见着阿祥娶新妻,眼红了吧?”
“我看不是。”老人说道,“昨天下午你不是送货去了吗,我坐你铺子前,看她开着小车回来,那车看着不便宜呢,人也穿得花枝招展的,一下车蹬蹬蹬就上楼去了。没多久三楼忽然吵了起来,吵得特别大声,那男的追着女的骂,又砸东西又让她滚,不少街坊邻里出来看热闹。”
“他们吵什么?”
“听是听不完整,应该是跟钱有关,我听到那女的说什么‘分一半钱出来’,至于是什么钱,那就不知道了。”
赶回医院后,罗盈春先去看了曼招弟的情况,曼招弟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大厅闹哄哄的,有病者嚷着这里痛那里痛,不停地呼叫护士。相比之下,沉睡中的曼招弟死气沉沉,只有那微弱的呼吸,提示着这人还活着。
罗盈春登记缴费,询问医生曼招弟大概几时醒,医生说不出明确的时间,笼统道麻药过了,估计也快了,因为曼招弟身上的伤势严重,必然会痛醒过来。
罗盈春心里难受。
在医院待了一早上,罗盈春打电话给小牛子和食堂请假,小牛子一听曼招弟被打伤住院,人吓坏了,问了医院地址,下午赶了过来。
一同来的还有陈婷,当时陈婷在手机上问小牛子英语题,小牛子顺口给陈婷说了曼招弟的事,两人便带着慰问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