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曼招弟打开饭盒套,看见盖子上贴了一张小便签,‘小姑娘,龟苓膏清热解毒,降火,全吃了不许剩’。
曼姑娘没好气。
打开饭盒,满盒子龟苓膏发出淡淡的苦涩的中药香,曼招弟对着一盒子黑漆嘛呜的玩意,傻了眼,没加炼乳怎么吃?有蜂蜜吧,都没有!
罗盈春姨姨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就因为自己耍了个脾气?
可恶,这臭女人就知道拿捏她!
曼招弟苦巴巴地挖着更苦巴巴的龟苓膏啃。
硬生生啃出了岁月似歌人生如戏的凄楚。
“曼姐,你在经历什么人间疾苦?”旺旺雪饼和陈婷准备回宿舍,看到曼招弟皱巴着一张苦瓜脸啃龟苓膏,都笑了,“不喜欢吃别吃了,勉强不幸福!”
勉强不幸福,但不勉强更加不幸福,再说她哪敢不吃,要是罗盈春姨姨变本加厉‘折磨’她该如何是好?
曼招弟幽怨。
“真爱都没你能忍。”饼子随口调侃了一句,和陈婷离开了。
曼招弟又吞了一口龟苓膏。
可不是嘛,她对罗盈春总有特别多的忍让和例外。
晚上回家,罗盈春问曼招弟龟苓膏味道怎么样。
“难以形容,毕竟把这辈子的苦都吃了。”曼招弟丧着脸,“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罗盈春一头雾水,“我故意什么?而且怎么会苦呢,你没放炼乳吗?”
不提倒好,一提曼招弟就要炸毛,“你自己放没放你不知道?”
“我放了呀。”罗盈春懵,“我不是放在饭盒的布套里了吗?”
这下轮到曼招弟懵了,“你把炼乳放布套里?不脏吗?它软趴趴的一坨,它怎么能在布套里生存……不是,你真的就这样挤在布套里?常识呢?”
曼招弟匪夷所思语无伦次,无法想象那美好的画面,赶紧把包里的饭盒拿出来。
“不脏呀,而且我也没有挤,干净的,也不过期。”
越听越愣乎,结果从饭盒布套里翻出两小袋炼乳包时,曼招弟整个人都呆滞了。原来没常识的是她。
居然还有这玩意,现在炼乳都和番茄酱那样装成一包包的了?
罗盈春也傻眼了,“你没加炼乳?”
这得多苦啊,她煮的时候可是半粒糖都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