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子人美心善,主动当‘和事佬’调停二人矛盾,“好端端的为什么吵架啊?”
曼大姐头当然不会说原因,旺旺雪饼也不在乎,起因不是重点,重点是结果,“要不我去跟她说,你已经知道错了,这会儿正深刻反省,努力改过自身?”
“别多管闲事。”曼招弟瞪她。
饼子不怕她瞪,苦口婆心作出规劝,“曼姐,这你就不对了,主动认错是人类第一大美德,你是晚辈,你俩还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闹矛盾多尴尬啊。”
谁不晓得尴尬,现在不是正尴尬着了吗?曼招弟火气喷喷。
“唉,其实人生气就是一时衝动,你想想小春姐平时对你的好,想想她在医院任劳任怨地照顾你,出院后给你熬汤煲药,给你做营养餐补身子,还不图你一分一毫,比亲妈还亲妈,你自己摸摸良心,你好意思跟她怄气吗?你个‘死女包’,你‘无心肝’啊你!”
旺旺雪饼越说越上头,还对着恃宠而骄的‘死女包’唱了起来,“得不到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行了,歌词与题不符,退下吧你。
这天晚自习结束后,曼招弟收拾书包到食堂去。
罗盈春姨姨耍小性子,要是自己再不积极表现,估计晚上就得一个人回家了。
曼招弟叹气,换作以前,山不过来,她只会骂山、揍山、把山炸了,现在世道变了,山不过来,她乖乖滚过去。
罗盈春还没下班,曼招弟在食堂边看书边等,她生怕罗盈春姨姨偷偷回家,果断蹲守。
昨天才说那位学姐一直蹲守行为变态,其实她自己也是个变态。
快十点,罗盈春从后厨忙活完出来了。
她看到正坐在食堂角落处低头复习的曼招弟时,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曼招弟兜里的手机响起,是提示罗盈春下班的闹铃响了,曼招弟按熄铃声,不经意抬头,看到罗盈春正站在自己不远处。
曼招弟走过去,“你下班了吗?”
罗盈春还穿着食堂的工作服,正打算去换衣服,见着曼招弟诧异反问,“你怎么来食堂了?”
曼招弟没好气,“怕你自己先回家,你去换衣服吧,我收拾东西,门口等你。”
说着,曼招弟转身回座收拾书本资料。
罗盈春看了看她,抿唇,也走了。
平时两人总有聊不完的话,今夜,两人安安静静的,一句废话没有,一句正经话更没有。
曼招弟在诡异的气氛中格外郁闷,她看着正在锁车的罗盈春,指尖挠了挠前额,迟疑了好一阵,幽幽开口,“你还在生气?”
罗盈春刚站起身,她背对着曼招弟,从车框子里拿出自己的帆布包,闻言,手一顿,摇了摇头,“没有。”
你猜我信不信?曼招弟憋屈得厉害,一下又一下地摆弄书包的拉链头,“那为什么一整晚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