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自己再勇敢一点,继续坚持下去,不因为吴父的打击而让步,一切,会变得有所不同吗?
曼佗心里如压巨石,极沉极重,思绪纷乱。
许久后,才走进屋。
罗盈春正拿着逗猫棒逗鸭鹅双杰玩,鹅仔狗看她回来了,比主人先一步扑了上去,跳起来讨摸头。
“你回来了。”罗盈春没动,朝她抬头问,“聊什么了,聊这么久。”
“王雪娟这人废话多,乱七八糟找不到重点,说了一晚上相声。”曼佗胡乱扯了个借口,走到罗盈春身边,俯身亲她的脸。
罗盈春羞,拿逗猫棒在她面前扬了扬,惹得曼佗勾起了唇角,坐在她身边搂住她。
气氛馨和,心底的郁结却不散,莫名记起罗盈春曾说过吴彤彤遭遇电击的事,而吴父也承认了吴家把吴彤彤送去电疗,所以,罗盈春说的,都是真的。
曼佗眼底骤暗。
执起罗盈春的手,曼佗仔细观察她的指甲缝。
干干净净没有半丁点伤,似乎并无异样,可她没有见过被针导电后的指肉,所以无法判断。
“怎么了?”罗盈春脸带疑惑。
曼佗没作声,又盯着她的太阳穴看。
“你到底怎么了。”罗盈春被看得心里发毛,“怪瘆人的。”
曼佗凝目,静默了少顷,问,“当时你为什么会知道吴彤彤被电疗?”
逗猫棒上的铃铛骤然停下,残余细微的叮铃声在屋里回荡。
鸭仔猫跳了两下,终于抓住逗弄了一晚上的羽毛棒子,高兴得‘喵喵喵’叫唤。
曼佗看着罗盈春怅然无措的眼神,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冒泡,暗怨自己的残忍,吻她的唇,又压低声,“如果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
交错的呼吸层迭拚合,罗盈春抿了抿唇,犹豫片刻道,“没关系,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就这样,曼佗知道了罗盈春更长远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