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佗捏她的脸蛋儿,让她放宽心。
罗盈春不用猜都知道臭屁孩肯定有自己一套道理,说了也是白说,叹息,“只是觉得遗憾。”
同路而行的人,关系出现了裂口,多少生出唏嘘可惜。
“谁都不能保证永远与某个人同行。”曼佗牵住罗盈春的手,“现在陈婷没办法真心接纳我们的事,哪怕表面和好了,也只有勉强和尴尬。与其别扭相处,还不如给彼此冷静成长的时间。说不定在未来某一天相聚,事过境迁,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幼稚得很,大条道理还神经兮兮,于是一笑抿恩仇?”
很多事情只能等待,等待月出,等待花开,等待彼此破茧蜕变。罗盈春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含笑轻‘嗯’了一声。
“其实我们也一样,时间不会终结,但生命有长短,没办法永远同行。”曼佗语调怅然,“我们年龄有差距,十一年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有时候观念或生活习惯的差距可以跨越,但岁数的差距却无能为力,唯独这一点我没办法追上你,你也没办法停下来。”
“或许我们还能一起走四十年五十年,幸运的话走六十年七十年,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分离,以好的或坏的方式。”
罗盈春靠在她的肩膀上,鼻尖泛酸。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我也知道了很多事。”曼佗深呼吸,“正因为有了这些无能为力,才察觉自身的渺小。珍惜身边人真的很难,嘴上说说容易,可背后付出的代价和牺牲远远比想象中的多。”
“就像我们的关系,从我俩在一起开始,就承担着分开的风险,未来的考验林林总总,谁也猜不到我们现在的爱意能维持多久。”
车窗外有零星光点抖落,带着炙热的温度,烫进二人心里,烧出密密麻麻的窟窿。曼佗低头看着罗盈春,“说不慌是假的,每次分别,我总有一种把你留下来的错觉,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这一次,你还不得不面对一堆破事。”
“我没关系,我已经想通了。”罗盈春说道,“再难受的事情都会过去,你不用担心我。”
曼佗却是摇头,“我不喜欢看你逞强的样子,但我没办法留下来,所以只能把握好现在,一分钟也好一秒钟也好,想告诉你,我有多在意你,多喜欢你,哪怕你觉得这是压力,我也希望你能为了我,勇敢些再勇敢些。”
“我已经在跑了在追了,你多坚持一会儿,等我毕业等我长大,我们慢慢走剩下的几十年。”
罗盈春眼圈微红,重重地点头。
曼佗吻住她的额,“罗盈春,虽然我迟到了,但我爱你,和你爱我是一样的。”
回到学校,曼佗的学业继续,但因为吴彤彤和罗盈春的事,导致她无法专心,选修课的作业迟迟未有着落。
脑海里萌生了想法,可惜这个想法单凭她一人难以实现,她在尝试中处处碰壁,无比沮丧。
看着眼前的新闻报表,曼佗在思考中闪过一个新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