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握上他的时候,耳边突然嗡地一响,一束黑影划过眼角。
侯茵琪怔愣一瞬,一阵尖锐的刺痛破开她的皮肉,温热的液体迅速渗透皮肤,一滴、一滴,不断从撕裂的伤口滚涌而出。
“啊——”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
手机毫无征兆响起时,被吵醒的柏黎极度不爽,她抄起那块金属想砸出去,恍眼瞥见来电显示,终究怂了。
半梦半醒接通电话,对方没给她抱怨的机会,一长串话让她瞬间哑声。
“你们现在在哪儿?医院吗?”
隔壁床的祝菁宜在这时醒来,柏黎听司崇羽说话的同时,转眸望向她,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茫然。
“好好,我转告她。”
柏黎挂断电话,瞳孔微微晃动着,机械地复述她哥的话:“侯茵琪进医院了,我哥让你去一趟,把他的烟和打火机带过去。”
侯茵琪的脸被划伤了,口子不算深,但伤在脸上,要是留条疤可不好看,相当于是破了相。
女孩子都爱漂亮,侯茵琪接受不了,在医院闹得死去活来,护士来给她吊消炎水,扎针时往她脸上看了眼,这一下把她那脆弱的小心肝伤得不得了,发了好大的脾气,针不扎了,药瓶给人砸了,又喊又骂地赶人出去,她情绪很激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是司崇羽出面,哄着劝着才把她安抚下来。
司崇羽叫来医生,消炎水重新给她输上,顺便再打针镇定剂,让她好好休息,稳定情绪。
祝菁宜赶到医院时,侯茵琪躺在病床上睡着,她站在门口,看到脸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包着一块纱布,把半张脸覆盖大半。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司崇羽陪着她。
他坐在病床旁,手机横握在手上,屏幕亮着光,上面正在播放猎场内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