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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萦道:“我,不知道。”

她似乎也很困惑似的,容汀的发丝卷在她的指间,柔软的,细腻的,微微湿润的。

顾怀萦说:“只是,想,这么做。”

就好像,她现在只是想用手触碰她的面孔,卷起丝缕长发。

第二日,容汀带顾怀萦离开了皇宫。

依旧是上次的方法,依旧是熟悉的暗柜,甚至依旧是打掩护的富怡贵人。

容汀趴在轿撵的窗户上,对外头相送的几个嫔妃吩咐着。

容汀:“富怡,那两个神棍就交给你看着了,以及别让婉言纯宁去思寥宫打扰天圣女。”

富怡轻易听出了言外之意,估计又要带顾怀萦溜出宫了,要自己擦屁股,但转耳又听见容汀让自己看管自己看不顺眼的那个小姑娘,于是眉眼具笑地应了声好。

容汀笑眯眯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谢虞:“小虞记得看着富怡,可前往别让她仗着本宫的吩咐可劲儿地折腾那两位仙师。”

谢虞眼下挂着重重的眼圈,勉强应了声,富怡有些不满地撇撇嘴。

容汀顾念着顾怀萦还躲在暗柜中,大概不大舒服,也不多说什么,简单寒暄几句便放下了轿帘。

轿撵晃晃悠悠地抬起来,又平平稳稳地向宫门去,在宫门处套了马。

容汀打开暗柜的门,顾怀萦手脚并用地从里面爬出来,头髮散了,衣服乱了,看得容汀噗嗤一笑,道:“阿萦,我们真像在偷情。”

顾怀萦顺着自己的头髮,闻言瞥了容汀一眼。

容汀忽然就升起了逗逗她的念头。

容汀其人,自小活得太随性又太自在,身处皇家原该有的规矩体统勾心斗角,原该收到的压迫痛苦不甘绝望,在她年幼时一点都没压在她的身上,因此长成了副风流浪荡子的性子,即使经历前世种种,长了些心眼算计,这样的飘忽随性的本质也丝毫未变。

“阿萦。”容汀忽然压低声音,怕顾怀萦没听懂,还刻意用上了自己毕生的南陵语所学,“等你嫁给我皇兄之后,我俩是不是就是姑嫂了呀……我们这么高兴,皇兄他会知道吗?”

顾怀萦:“……”

顾怀萦面无表情,但耳朵红了。

容汀看得心痒,再接再厉。

容汀:“到时候,对,就册封典礼那天,册封典礼后妃子要圆房,那日我就提前偷偷躲到龙床底下。等皇兄进来,你放麻药我敲后脑,给他捆巴捆巴绑好了塞上嘴,塞到床底下,我们俩圆房?”

顾怀萦:“可以。”

这一声回应可谓是毫不犹豫,反倒是等着看顾怀萦害羞的容汀瞬间僵住了。

顾怀萦直白而清澈地望着她,仿佛再说:还有什么主意,都说出来。